严飞闻言挑了挑眉,好似对“林寻”的话颇感兴趣。
“林寻”解释道:“我最近在写小说,看了一些材料。对了,你该不会是在屋子里动的手吧?”
严飞摇头:“是外面,尸体已经处理掉了。放心,我身上没沾多少血,否则我会直接将衣服处理了再回来。”
“林寻”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吓我一跳。”
接着“林寻”思路一转,又问:“不过你是怎么处理的尸体,保险吗?要是被人找到了,查出死者的身份和你有关,这事儿就麻烦了。”
严飞就像是回答林寻一样,给了梦里的“林寻”一模一样的答案,只是没有指出是哪个野湖。
“林寻”听了说:“万一哪天有人发现湖底的车,把车和尸体打捞上来,再验出尸骨生前的身份,肯定还是会联想到你的。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够保险。”
严飞说:“放心,稍后我会想办法把那片湖买下来。至于和我的联系,我会多走几道‘手续’,多花点钱,买个新身份回来。过两年再‘制造’一点证据,让周围的人都以为严飞已经死了。那么就算将来有人要查,也不会找到我。”
“林寻”一边听一边称奇:“还可以这样吗,你想的倒是周全。有钱可真是好啊,什么都能办到。”
严飞轻笑:“对了,这件事还得让你帮忙。”
“林寻”问:“我能帮你什么?”
严飞说:“我会在海外建立一个户头,将钱分批分拨转移出去,但这样只是短时间的权宜之计。等到你成年,我会用你的身份信息开一个隐秘账户,将后面中彩票和投资赚到的钱转到你的账户里,这样就会节省将钱洗去海外的手续费。等到我这里彻底安全了,我会来找你。这样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欠你的钱不给了,怎么样?”
严飞描述的过程很简单,但“林寻”知道真的操作起来并不容易,而且他一个人办不成,一定要找靠谱安全的合作渠道,要分钱给对方。
“林寻”没有多问,只思考了片刻便答应了。
许南语是在“林寻”成年后不久开始住院的,而现在的严飞所处的时间点,同一时间的“林寻”只有十三岁,也就是说要动用“林寻”的账户还要等五年。
“林寻”难免有点失落:“也就是说,我五年后才能见到你?”
严飞比较淡定:“也许不止,我要多换几个地方,将身份完全洗干净,可能不止五年。五年只是一个保守估计。稳妥起见,也许是十年。”
“林寻”明显是不愿意的,当着严飞的面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沉默了一会儿便说:“也好,我也不怕你跑掉,你的钱还押在我这里呢。”
严飞轻笑出声:“我就是风筝,飞得再高,线头也在你手里抓着,你一拽我就回来了。”
……
对于严飞和“林寻”这样暧昧不清地对话,林寻一时接受无能,却又无法“冲”进去阻止两人。
林寻对自己说,好在这只是一个梦。但转念再一想,又不禁想到自己的生活刚发生改变的时候,她看到严飞开门进屋的画面。那一幕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不可思议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和严飞住在一起,难道那就是梦里这些剧情的延续?
其实这个梦一直存在她的记忆里,虽然她没有亲生经历,它们却已经印刻在历史的轨迹上了?
林寻实在想不通,而接下来的发展也容不得她分神去想。
由于“林寻”的命运轨迹已经改变,改变后的她寒暑假生活比过去更为丰富,每年都有去参加夏令营一类的校外活动的机会。夏令营大多在梦城附近,也有两次直接跨省。
“林寻”将自己十三岁到十八岁期间所有离开梦城的行程都记录下来交给严飞,严飞便利用这每一次机会飞到梦城附近与未成年的“林寻”见上一面。
一开始“林寻”还在担心,未成年的自己根本不认识严飞,严飞就这样贸然出现,会不会遭到冷遇。
直到“林寻”的大脑中开始出现新的记忆:夏令营活动期间,十四岁的“林寻”第一次见到二十四岁的严飞,“林寻”的同学腿受伤了,严飞出手帮忙,还给“林寻”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十四岁的“林寻”始终记着那个帮她的大哥哥,后来与许南语聊起来时才知道,严飞就是救过她的那个少年。
十四岁的“林寻”一下子就喜欢上他,十分后悔没有趁机多说两句话。
到了十五岁,“林寻”再次见到严飞,而在这之前她只能通过发信息与他沟通。
严飞这次换了一个名字,还嘱咐“林寻”说对外要叫他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