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雨一听,问王玲:“等半年?”
“正月初一打牌的时候,故意给你喂牌,那么明显对你有意思。”
“没有吧…”兰雨想了想,她自己打麻将可认真得很,也不看场上的牌,只专注自己手里面有什么。
“怎么没有?看出来了,你确实不太会打麻将。”要不然,向亚桥一张一张的给她送牌过去,她把把清一色,怎么做成功的?
“很少打。”兰雨上一次打麻将,就是大年初一那次了。
“那去康定呢?当时他还是听我们说的你要去,他之前才不参加这些活动呢,去的路上不是一直接电话嘛,那次他有个客户从外地过来,他都丢下,跟我们去了。”
这个兰雨也不知道,虽然后来向亚桥表白的时候话说的直接,但是他私下做的事,倒是从来没有提起过。
“还有送你的三角梅,当时说你喜欢那个品种,然后到处打听哪里有三角梅,要颜色特别的,还不要满大街的那种玫红色。”王玲又说。
兰雨回头看了一下落了几步远的向亚桥,她刚回头,向亚桥就看她,眼睛里面询问她怎么了?兰雨摇了摇头,继续跟王玲往前走。
“意思是,他这些都没跟你说过?”
兰雨想了想,然后说:“没有…”
“他还真是做事不留名字,还有给你买东西,每次都问哪里的东西最好,知道你喜欢咖啡,连咖啡豆都研究了很久。”王玲也是第一次见向亚桥谈恋爱,所谓老树开花,向亚桥今年也 27 岁了,算不上老树,但确实是她知道的第一次开花,王玲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给他一个助攻了。
“上次去新都桥,你不是说那个酥油茶好喝吗?就是后来我们去的那家。”
“是啊,怎么了?”兰雨问。
“后来他有朋友从新都桥那边过来,他硬是让人家给他装一壶,结果送到了,他又觉得口感不好,怕你不喜欢,有全部丢了。”
兰雨听了,心里面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有清风拂柳,又像春天的枯枝突然开了新的花。
王玲看兰雨不说话,像在想问题,于是又说:“有一次他跟我们在一起,他们公司的那个小周给他打电话,说你去逛花市,还有一个男的一起,当时他的脸色很难看,坐立难安的一直看手机,又不敢打给你。”
“说什么呢?”蒋宇杰走上来,手臂搭在王玲肩上:“从后面就看你一个人一直在说话。”
“很久没见,叙叙旧不可以吗?”王玲笑着说。
“进去吧。”蒋宇杰牵着王玲的手,往酒馆里面走。
向亚桥看兰雨不说话,埋着头走路,像在想什么事:“怎么了?”
兰雨抬头看他,去拉他的手。
之前两人在公共场合,都距离两米远,感觉这是兰雨的安全距离,向亚桥怕她觉得别扭,也不太会在外面靠近她,更别说牵手了,两人牵手的时候,屈指可数。
向亚桥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指,然后把兰雨的手,紧握在手中,带她走进去。
四人点好了要喝的酒,分别坐了两个沙发,低矮的酒桌上,摆了一些小吃,点了两个香薰蜡烛。
王玲和蒋宇杰靠在一起,时不时的拉拉手,搂搂肩,向亚桥跟兰雨之间,隔了有半米的距离。
兰雨还是不太好意思,这是四人第一次单独出来吃东西。
“那块地应该没问题,你可以着手一下贷款的事。”蒋宇杰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对向亚桥说。
“贷款先不急吧,问清楚比较好,别到时候开工了找麻烦。”向亚桥拿起酒瓶,往两人杯子里面倒酒,兰雨和王玲喝的葡萄酒,他和蒋宇杰喝的精酿啤酒。
蒋宇杰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城里面的写字楼你也可以看看嘛,先在清县站住脚。”
“清县没意思。”向亚桥放下酒杯,然后说:“马上玫瑰园就闭园了,不能空着,刚好趁这段时间开工,选写字楼我也选城里面的。”
“主城区?”蒋宇杰听了向亚桥的话,好像有些惊讶,毕竟现在他的摊子还只是云凌镇上一个小两层的店铺。
向亚桥点头:“那是最终目标,现在先把玫瑰园里面清理一下,后期加餐饮进去。”
“你想在玫瑰园加入餐饮?怎么对这个行业有兴趣了。”蒋宇杰知道向亚桥一向想法很多,比如他当初来做这个园林,完全不懂的情况下,天天跑园艺场跑花市,认品种听价格。
“现在外地来的客户多了,每次接待都要去各种餐厅。”
向亚桥话还没说完,蒋宇杰就懂了:“与其让别人赚钱,还不如自己来是吧?”
“差不多吧。”看蒋宇杰举杯子过来,向亚桥端起自己的啤酒杯轻轻跟他碰了一下:“还有一个,目前农家乐和酒店集中在清县城里面,云凌镇这边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