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带了匕首。”卡一边解释一边又将什么扔向约瑟夫,感受到熟悉的手感,约瑟夫便听到对方补充道:“带了两把。”
很好,是卡能干出来的事情。
约瑟夫手持匕首立刻戒备着面前的格拉帕,对方的后颈被捅进的匕首并未拔出,人倒在地上四肢微弱地挣扎,卡见状向前了几步,如此致命的位置让他确定对方没有活下来的余地,但格拉帕的特殊情况又让抱有最高的警惕。
“那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有了武器后的约瑟夫明显硬气了不少,连忙问道。
“你觉得我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吗?”卡的解释让约瑟夫瞬间理解,损人的事卡肯定干,但不利己的事确实不太可能。
卡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直接走到格拉帕的身边准备拔出匕首再补上几刀,却突然愣住。
一只手比他的速度更快地握住匕首,随后狠狠拔出并插向卡的脖子刺去。
“他们究竟怎么搞出来的这个怪物!”
卡也没忍住骂道,眼前的一切已经是完全不合常理,他勉强躲过了这一次攻击,一向理智的大脑却陷入了混乱。
“就算不死这种疼痛下也不可能做.....”
他的话没说完便胸口一疼,格拉帕再次向他刺出匕首,精准地落在了心脏的位置,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没有半分的波动。
不怎么疼.....
诺尔在心里顺道回答道,早就在不知道何时起,他对疼痛的感知愈发微弱,大概可能也许是在之前那次针对窃取资料的任务时,又或者是在上次被琴酒粗暴的塞在箱子里时,但不管如何,这点对于现在的诺尔来说并非坏事,无视疼痛+瞬间修复堪称完美的组合。
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卡,对方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与疼痛搅拌在一起略显狰狞,而另一边,包括约瑟夫在内的还能站起来的人也不剩多少,身为负责人的他自然清楚来参加的代表人一共七十三位,现在还剩下不到一半,或者三分之一?
而且武力值最高的几位已经被自己咔擦掉了。
想到这里,诺尔嘴角勾起一个笑,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浑身鲜血,头上之前被偷袭砸的伤口即便已经修复也有鲜血自额头流到嘴角,看上去不比死去的尸体正常多少。
而这一幕落在还活着的人眼中,就是死亡通知。
显然,已经有人放弃了,尤其是在格拉帕拿到匕首后,所有人都意识到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不是打斗,而是屠杀。
再也无处可退的约瑟夫终于被迫与格拉帕对上,他手持匕首观察着对方,突然想到卡的话。
确实,以卡谨慎的性格很难想象他会做这种蠢事,尤其是把自己还给坑死了,但如果不是格拉帕,那是谁,总不能是格拉帕自己......
想到这里约瑟夫一愣,如果不是卡,那只能是格拉帕,但为什么,完全无法理解,难道是BOSS的暗中授意想让所有人死在这里好揽权?但也不可能如此直接,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只是格拉帕想杀人,或者想报复?
“咚——”
约瑟夫堪堪躲过空中袭来的椅子,看着格拉帕,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诞生,他开口问道:“格拉帕,难道你是想......?”
话未说出口,约瑟夫的颈间鲜血大量喷出,嘴张开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他看向格拉帕身上被自己反射性刺出的是匕首,而不是什么软乎的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棉花,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格拉帕在自己耳边说:
“你猜对了,所以要死。”
———
直到最后一个人倒在了地上,诺尔看着自己亲手造成的地狱般的场景,有些恍惚,而随着药效的逐渐算去,身体的疲惫感从深处袭来让他险些站不稳。
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即便他们隐约察觉了格拉帕已经逐渐到了极限,也早已被吓破了胆子只敢竭力装死,期待着这场噩梦醒来。
诺尔伸手擦去遮住眼睛的鲜血,大量着门外,估摸着自己的余力。
嗯,感觉,还能至少再带走一个,总之希望是大垃圾吧,再不济琴酒也行,野格或朗姆也能勉强凑活,算个三等奖,透子那性格应该不至于向前凑,否则被自己误杀了就不好玩了,贝尔摩德肯定会苟,西万尼.....现在还不行。
于是在门打开的瞬间,他竭力抛出了匕首试探下自己的运气。
然后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倒下的身影,在心底里嗤笑一声。
三等奖啊,不上不下的感觉,随后便随着身体的疲惫倒在了地上。
高层一行人站在那里,不论是出于谨慎还是单纯被吓到,他们一时间毫无动作,直到琴酒率先向前走去,他无视了一路的残尸亡骸,也不介意满地的碎屑,脚踏着即将干枯的鲜血直直向格拉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