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326)

“直到后来柔化大败中原,郎氏旗王将其独子梁显扬送入京中做质子,柔化内部跋氏度氏等人,这些年间多有拿此事来说三道四,是说郎氏让柔化十八旗蒙受屈辱,只是都被大祭师与老旗王摁下。”

“但是近年老旗王越发年迈,唯一的少主又是远在中原,归期无望,而这些年间,又见中原朝廷散漫,大又有没落之意,而早前又有藩王作乱,朝廷内讧等事宜,如此一来,便等同于给了异己者舆论昏众机会。”

王桓一直听着谢宁说话,却始终不得老实。

他闭着眼凑到在谢宁侧脸边上,薄唇微启,不停轻扫在谢宁脸颊。

到谢宁话至此处,他才绵绵接道:“所谓舆论,便是在子民间大肆传言,当年受尽耻辱,就是因为郎氏软弱无能,而如今本应是攻打入京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老旗王却仍然无动于衷,众人便开始质疑,郎氏是否还名配旗王一位。”

“而这些人为了让自己谋权篡位,首先要树立威信。所谓威信,便是带领柔化人南下攻占中原,重得主权,彰显势力。但是终究共有十八旗部落,虽说跋度二氏犹有势力,但郎氏能称王多年,也并非全靠大祭师的支持,还有别的旗族在支持,一方要反,另一方却坐视不管,如此下来,便成柔化内乱。”

“但是此时虽说只是内乱,但是他们攻占中原之心犹在,实在难以保证,日后他们是否会南下,”因王桓一直软腻勾在其身边,谢宁心思本已被搅得翻江倒海。

只是王桓耍流氓之际,仍是在侃侃而谈政事,谢宁便是只能强忍心中躁动,定了定神,又继续说道:

“当年文帝虽让他们遣送质子在京,又命柔化年年进贡赋税,却仍留让其本身制度,让柔化自为行政。本来他们内乱,是他们自己内部的政事,朝廷是不应该插手的,只是这么一来,是很难保日后是否会殃及中原...”

“那该如何?”王桓此时双唇停在谢宁耳下,说话间鼻息扫在谢宁耳上,王桓虽闭着眼,却仍能感到谢宁耳廓起温。

谢宁双手早已紧攥衣摆,他喉结微动后,才坚定地继续道:“以不变应万变。”

王桓双眼仍未张开,嘴角微微提起,又低声问道:“南境之变呢?”

谢宁答:“应尽相同。”

王桓这时才从鼻间送气笑了笑,缓缓坐回身子,手却始终搂在谢宁腰间。

另一只手又将中间信纸抽出放在最上,食指在上点了点,淡然说道:

“先经许卓为一变,又历陈圳网络被骤然揭翻,朝廷现在正值重整阶段,内伤未愈,虽外有风雨,但还不算逼迫,但是如果现在出动京中不稳之兵,去做无意义之功,甚至难保胜败,若是败下,更是将朝廷如今实力堪忧之态彰显外人,所以此时出兵调节镇压,此举绝非良策。”

谢宁赞同地点点头,正将第三张拿到最上面,正想开口,却忽然停了下来。

二人目光各异地看着第三张信纸上面所言,许久之后,王桓忽然双手摁在谢宁肩上将他转过对着自己,才温声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子欲教,乃坐怀不乱◎

此信有三, 白遗此人有强迫习惯,张页之上只会述说一事。

数此次为例,信纸一以述柔化内乱, 信纸二以述朝廷概况,而信纸三而说人情渊源。

如此习惯并非有坏, 却因要将内容挤入一纸之内,便纸上行距时宽时窄, 字体时小时大,如此一来, 是让王桓一度眼疼。

而今日所收此信, 第一页字迹整齐单调却密密麻麻,王桓早前随行军路时几乎骨翠不断, 近来眼神是越发有差。

见此信张, 是阅得眼花缭乱, 心中烦躁,只是信上内容虽无惊喜,仍是重要, 便只能硬着头皮读完。

而第二张是简述经陈圳一变后朝廷的人事改革, 诸多变动却仍然是在王桓意料之中, 也未觉意外。

而到了第三张信纸, 上面字数是最为简少, 行距亦是最为宽阔,但王桓却是反复读有三次, 阅后更是只觉百感交集。

谢宁亦然。

谢宁进屋时拿起书信细读,前两张读过, 他心中不过如此而已。

但是读到第三张时, 心口猛然一顿, 骤然心虚,心虚之际,是忍不住先看了王桓背影一眼,却只能见王桓背影。

此刻二人面对面而坐,王桓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温和,问出“此事是不是你做的”一句话,更是宛和如往常。

但谢宁听进心里,竟是有着被对簿公堂的紧张和慌乱。

王桓目光专注,但谢宁越与其对视,又觉心跳加快。

谢宁垂头微微定了定神后,才抬头凝视着王桓双眼,却越显刻意,片刻后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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