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欣喜若狂地说:“好好好,我马上就走。”
他捏紧药,生怕别人抢走。
修青柏敲了敲桌子,外面就来了几个身形健壮的大汉。
他们一言不发,将地上的几个男人拖出办公室。
这边的凉薯很难,大部分人看到他后都选择避开。
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能问的人。
最后还是一个头脑不太清醒的老人,和他聊了一会儿。
凉薯坐在老人身边,不抱什么希望:“老人家,你们身上的红疹是什么时候得的?”
老人家头发花白,盯着窗外的一棵树:“你说什么?红薯?啊,我记得,好像是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吃的。”
凉薯:“……”
老人家还在继续说:“红薯好吃,又甜又糯,你也喜欢吗?”
凉薯放弃了,和老人聊起来:“嗯,烤着吃很好吃。”
“对对对,烤着吃好吃。”老人说着叹了口气,“可惜后来镇上的人生病了,做红薯的人就少了,他们天天躺在家里,没几天就死了。”
嗯?
怎么还有意外收获?
凉薯忙问:“您知道第一个生病的人是谁吗?”
老人家竖起耳朵:“什么?生豆?水痘啊?得过一次就不会得了。”
凉薯也叹了一口气。
这样问,什么时候才能问到有用的线索?
“哎,要不是贝尔带回来那个东西,人们也不会得病……”
每次凉薯放弃,老人家就提到有用的信息。
搞得他不敢掉以轻心,专注地听老人说话。
“贝尔是谁?哦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有一头红色的头发,喜欢探险……”
就这样,凉薯在老人家身边听了很长时间。
中途看到办公室跑出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接着又抬出来几个。
他们怎么全受伤了?总不能是修青柏打的吧?
想想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修青柏一出手,基本没有活口。
他们一出来,女人和孩子就抱着他们哭,哭着又去挂别的科。
有一个小男孩大概是怕了,不敢靠男人太近。
女人硬是不管不顾拉着小男孩进去。
“凉薯。”
就在这时修青柏出来叫他。
凉薯反应过来。
完了,说出来拿纸,结果聊天被修青柏抓个正着。
还好修青柏没怪他:“进来吧。”
凉薯一进办公室,主动说:“扣我钱吧。”
修青柏轻笑:“你的工资本来就不多,再扣,就没有了。”
凉薯震惊,这里扣钱扣这么狠吗?
扣一次就没有了?
他还说赚钱租房,看来租不了呢。
修青柏笑完,表情变得严肃:“别对这里的任何人心软。”
凉薯一脸莫名,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个?
“外面那个孩子,曾经割掉了人鱼的舌头。”
凉薯后背一凉。
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么小的孩子,会和大人一样残忍。
他冷静地说:“我不会心软,我知道心软的后果。”
作为人鱼,他对人类心软,那不就是把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中吗?
修青柏话锋一转:“当然,也有意外。”
凉薯:“?”
不是,刚才还那么严肃地警告他,然后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句?
逗他玩吗?
修青柏推了推眼镜:“比如说我。”
凉薯:“……”
是开玩笑吗?
他应该笑一下吗?
还是配合的笑一下吧?
修青柏见状手握成拳,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凉薯的样子真的好有趣。
“……?”
过分了。
他还没笑,修青柏倒是笑开了。
下午六点,修青柏下班了。
他们去小超市买了点菜和生活用品,生活用品主要给墨尔安。
有杯子、牙刷、碗等等。
回到家,一开门,墨尔安迫不及待地一个飞扑。
他扑到凉薯身上,和凉薯蹭蹭:“凉薯,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这么重一个男人扑上来,凉薯差点没站稳。
幸好修青柏扶住他的腰,没让他来个后脑勺着地。
墨尔安看到,生气地打开修青柏的手:“你这个丑……”
凉薯急忙捂住他的嘴:“好好说话。”
墨尔安眨巴眨巴眼睛,听凉薯的话,后两个字没说出口。
他不管修青柏。
抬头看看凉薯,咧嘴笑了笑,又抱回去。
凉薯揉揉他的头发,无奈地问:“你今天在家做什么?”
墨尔安双臂用力,把凉薯抱到沙发那边坐下:“我在珍珠上雕刻。”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雕刻到一半的珍珠,捧在手心献宝似的给凉薯看。
那是一朵没有完成的金色玫瑰。
太奢侈了。
那可是金色的珍珠啊。
凉薯痛心疾首:“你要是练习,用普通的珍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