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经义见到牌子,心中大定。
他讪笑一声,“怕了吧?”
“还不把本都督放开!”
本都督要将你们全部碎尸万段!
东厂番役们的眼神也逐渐残暴起来。
敢这样对都督,这群杀猪的离死期不远了!
杀猪家的兄弟们盯着牌子,表情凝重。
“大哥,这是......”
“上面写了什么字,不认识?”
溥经义:“......”
@¥#%#¥%,妈滴,文盲!
“大哥这么见多识广都不认识,我们怎么会认识?!”
杀猪匠家的兄弟们杀猪一把好手,却不识字。
拿着东厂的牌子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溥经义:“上面写的是东厂、东厂!!!”
阉人嗓子本来就细,溥经义这一声呐喊声音都喊劈叉了。
杀猪家的大哥一脚踹过去,杀猪刀往溥经义脸上一拍,“你闭嘴!”
“别吵吵,我们自己不知道看?!”
“这是东厂?”杀猪家二哥:“我看不像。”
杀猪家三哥:“让七弟来认!”
七弟从小就跟着父亲出去摆摊,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杀猪家的七弟凑过来拿着牌子反复看了看,沉思片刻,“哦,我知道了!这个牌子我见过!”
溥经义和躺在地上的东厂番役再次振作起来。
总算来了个识货的,现在终于该害怕了吧?!
杀猪家的七弟把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最好信誓旦旦道:“这上面两个字是——”
“果酒!”
“我在仙云楼见过!”
仙云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那里的酒出了名的醇香浓厚。
仙云楼专门打造了一个大型的多宝阁来盛放美酒,每一种酒前面挂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酒名。
杀猪家的七弟经常去仙云楼送猪肉,见过好几次。
“大哥,弟弟用性命担保,这绝对是‘果酒’二字!”
“这牌子虽然我没有拿过,但看过好几回!这就是果酒的牌子!”
溥经义:“......”
东厂遇文盲,厂公泪两行。
简若楠藏在外面,腹肌都要笑出来了。
你别说,这“東廠”的“東”字跟“果酒”的“果”字笔画几乎完全一样。
要说是“果酒”,还真没毛病。
“哟哟哟,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卖果酒的啊!”杀猪家的三哥道:“大哥,买果酒的这么有钱吗,住这么贵的院子?咱考虑改改行啊!”
“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用‘果酒’的牌子冒充东厂!”杀猪家的大哥道:“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们赶紧把大姑娘交出来!!”
溥经义:“......”
尼玛的,厂督心里哇凉哇凉的!
溥经义牛逼了半辈子,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一天会栽到杀猪匠手上。
心里好似吃了二斤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们放开我,我带你们去找大姑娘!”
不就是满菊香吗,这些个文盲不识字走错地儿,他亲自带过去还不行?!
杀猪家大哥:“你最好别耍花招,要是找不到大姑娘,小心你胯下两坨肉!”
【嗨呀,这句话看似杀伤力巨大,但是对厂督一点威胁全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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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横着走路的溥经义被杀猪家的拎着去找大姑娘,藏在掩体里的吃瓜群众也准备转移。
腾哥儿:“五姐姐,事后杀猪匠一家恐遭报复。”
澹台墨:“报复不了,溥经义窝藏叛臣贼子,按照大夏律法,当一同问斩。”
大皇子的儿子被溥经义当成接班人养了六年,也该伏法了。
没抓他是因为还能吃瓜。
等瓜吃完,马上安排抓人!
裴韶仪:“五妹妹,是不是该去你大哥那边了!要是去迟了,你大哥......”
简若楠:“大嫂子,你别急,先打着分,我是绝对不会拿大哥的清白开玩笑的!”
这边,简初云带着两个婆子到处找满菊香。
巨龙山庄有些大,又没有路标,全靠下人带路,简初云脚都快走断了,终于找到了满菊香。
简初云带着一身大婆的气度,领着婆子来到院子门口,吩咐道:“去,把门给我踹开!”
两个婆子挽起袖子,冲上去就要开始踹门。
忽然,两个东厂番役从天而降,对着两个婆子骂道:“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东厂办事,闲人回......”
“啊呸!”东厂番役话还没说完,就被简初云啐了一口粘痰。
“还冒充东厂了!”
简初云气势汹汹,叉腰对着厢房大门骂道,“嗨哟,乐傲,出息了,出来嫖还带打手了!”
简初云指挥两个婆子朝着两个东厂番役道:“不要怂,给我打!”
“打死算我的!”
两个婆子抡起袖子就给了东厂番役两个大逼兜,把两个东厂番役脸都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