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串由十二颗沉香珠子串成,每棵珠子色泽均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上面刻着一些保佑平安的梵文,除去其中最为特别的一颗天珠,这是寺庙里最为常见的款式。
虽然不是他们这些小年轻会喜欢的东西,但是迟玄幺却是爱不释手,带在手上看了又看。
正当他看得入神的时候,阳台上忽然窸窸窣窣传来一些声音。
正值夜深人静,声音很是清晰,迟玄幺一惊,心想姜家这么大的一个庄园,偶尔有疏漏偷偷溜进来一个小贼也不是不可能。
他起身,悄悄往旁边拎起了一根可防身的棍子,慢慢朝阳台走去,但还没等他靠近,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阳台上跳了进来。
迟玄幺有些诧异,“姜琛宴?”
“吓到你了吗?”姜琛宴拍拍手走进来。
“没有,”迟玄幺把棍子搁到一旁,又道:“你怎么不从门口进来?”
“我妈说你还小,让我们分开睡,”姜琛宴往门口看了眼,示意他小声点,“别被她发现了。”
“你妈妈说得很对,”迟玄幺好笑道:“所以你为什么不乖乖呆在那边?”
“当然是想你了,”姜琛宴笑着把他拢进了怀里,低头吻上他的发顶,“我翻了三个阳台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赶我走。”
迟玄幺抬头,眉眼弯了弯:“那你想听什么?”
姜琛宴垂眸看着他,挑了下眉毛,眼神不言而喻。
“姜琛宴?宴哥?”没等他回答,迟玄幺就开始自顾自地说道:“哥哥?”
他下巴磕在姜琛宴胸前,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是……老公?”
迟玄幺刚洗完澡,整个人又香又软,姜琛宴被他这句话撩拨得不行,他抱着人边亲边往床上推,柔声哄道:“再叫一声。”
迟玄幺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脑袋一片空白,应声道:“老、老公……”
“真乖……”姜琛宴一笑,俯身吻得更深了。
两人纠缠了一会儿,等怀里的人气息逐渐紊乱起来,姜琛宴这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开,但他刚一起身,迟玄幺又仰着下巴缠了上来追吻,呢喃道:“我还要……”
姜琛宴察觉到他今晚热情地有些过分,有些疑惑地问:“又喝酒了是吗?”
迟玄幺“嗯”了一声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怕他不相信,伸出手指比划了下,“就一点点。”
“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点醒酒药。”姜琛宴吻上他微微红肿的嘴唇,正准备起身去找醒酒药,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迟玄幺已经把他压在了床上。
迟玄幺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眸半磕,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做吗?”
姜琛宴呼吸一滞,不明白他怎么能顶着这么一张清纯的脸蛋儿说出这般勾人的话,喉间滑了下,“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知道,”迟玄幺嘴唇动了动,又说:“引火上身?”
迟玄幺脸上没有半点儿醉意,要不是姜琛宴了解他,还真以为他现在清醒着,捏起他的下巴将人带向自己,好笑道:“你还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嗯?”
迟玄幺哼了一声,有些急躁地去解他的领带和衬衫扣子,但他此刻还醉着,手脚不大灵活,解了两颗扣子后又不耐烦地撕扯着他衬衫,“怎么解不开……我生气了!”
姜琛宴见他像只饿极了的小野猫似的,在自己身上乱拱乱摸,他将胳膊枕到脑后,故意把人晾着,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动作,笑道:“着急了?”
迟玄幺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听见声音缓缓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可怜,“不做吗?”
姜琛宴招架不了这样的迟玄幺,觉得现在的他真的可爱的要命,把人抱到自己身上,柔声哄着:“乖,妈妈就在隔壁,会被听到的。”
迟玄幺不依不挠地凑了上来,认真地说:“那就不发出声音!”
姜琛宴被他这幅小模样给逗笑了,抱着人起身,迟玄幺太轻了,姜琛宴一只手就能托住他,腾出另外一只手把架子上挂着的两件浴袍给拎了下来,边往浴室走边道:“那我们换种方式好不好?”
半小时后,
浴室里水声哗啦,烟汽缭绕。
迟玄幺浑身湿透,刚擦干的头发此刻又黏糊糊地贴在白皙的脸颊上,他眼尾殷红一片,俨然一副哭过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极其容易激起他人的施虐欲。
“幺幺……”姜琛宴声音沙哑,满是动情的味道。
迟玄幺美目上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翅一般可怜兮兮地扑闪着,抖落了几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了上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