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凑了上去，继续逼问：“哭着求我停下？”
昨晚迟玄幺连连求饶，姜琛宴嘴上虽答应，但最后还是将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抱着他进了浴室，迟玄幺昨晚累坏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经他一提点，回忆像是流水一般汹涌而出，迟玄幺耳根红了红，偏过脑袋，不敢直视他，小声说：“你明知故问。”
“没人告诉你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吗？”姜琛宴笑出了声，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嗯？”
“我去换衣服了，”迟玄幺耳根烧得热辣辣，一把推开姜琛宴，逃离似的跳下了洗漱台，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边跑还催促：“你快点！”
姜琛宴笑了笑，在镜子里看着气呼呼跑远的人，抓起旁边的牙刷给自己洗漱，等他洗完出浴室的时候，见迟玄幺跑进了衣帽间，正在里面翻翻找找。
他两一套睡衣两个人穿，姜琛宴穿着裤子，迟玄幺穿着上衣，但这个尺寸对他来说显然有点大了，衣服宽宽松松地挂着，迟玄幺清瘦的身躯藏在里面，看起来乖乖软软，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姜琛宴视线下滑，见衣服正好盖住了他大半个屁股，留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露出大腿根儿上暧昧的牙印。
迟玄幺虽然瘦，但身材比例很好，肉都往该长的地方长了，尤其是这双腿，又长又白又直，任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那两只手指就能握全的脚踝，要是能在上面系个铃铛，挂在自己腰上轻轻晃动的声音，一定非常动听。
姜琛宴食髓知味，想到此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
“裤子呢？哪去了？”迟玄幺拖着长长的袖子在柜子里翻找，语气有些着急，“我昨天还看见的，怎么会没有呢？”
他人都快钻进柜子里了，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回头喊道：“姜琛宴！我的裤子呢？”
“裤子？”姜琛宴双手抱臂，倚在门边，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挑眉道：“我家没有这种东西。”
“你是不是把我的裤子藏起来了？快交出来……”迟玄幺愤愤回头，正准备过去对他严刑拷打一番，转身抽回袖子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另外一个东西。
那礼物盒掉落在迟玄幺脚边，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盖子滑了出去，倒出了一堆拉菲草以及一件粉色的衣服。
这抹粉色在姜琛宴清一色黑白灰的衣柜里显得异常地扎眼，迟玄幺迟疑了下，忍不住伸手去捡，“这是什么？”
“别看！”姜琛宴一惊，连忙飞身过去，要把衣服藏起来。
但迟玄幺比他更快，一手夺过里面的衣服，拎着摊开看了看，待他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猛地转向姜琛宴，不可置信道：“姜琛宴你、你竟然有这种癖好？！”
姜琛宴此刻只觉得无地自容，有些绝望地叹了口气，“让你别看的。”
“这不是运动会上你给棕熊他们定制的拉拉队裙子吗……”迟玄幺拎着这件粉到怀疑人生的连衣裙，心里五味杂陈，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安慰他？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些小癖好？
但是姜琛宴这个癖好未免太过异于常人了吧……
“那个……其实你要是喜欢女装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迟玄幺尴尬地咳了一声，觉得手上的裙子有些烫手，正准备把它重新装回去，好眼不见为净，忽然发现以姜琛宴的体型，根本塞不进这个大小的裙子。
他有些疑惑地拎着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赫然发现，这个尺寸在自己身上竟然出奇的合身。
这显然不是什么巧合！
“姜琛宴，”迟玄幺缓缓举起裙子，盯着他，凉飕飕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姜琛宴别开视线，犹豫半晌，缓缓开口：“是给你定制的……”
迟玄幺又是一惊，运动会都是上学期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两还不熟，动不动就能打起来的那种，姜琛宴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了？而且还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尺码？
“你眼睛是直尺吗？”迟玄幺简直要气笑了，把裙子扔他身上，“看一眼就知道我穿什么码数？”
“你忘了？”姜琛宴把裙子放到一边，抱着他坐进了沙发，笑道：“我那时候抱过你的。”
迟玄幺跨坐在他身上，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所以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姜琛宴：“或许更早，再猜猜？”
迟玄幺觉得那时候两人才认识不久，已经算早了，“难道是一见钟情？”
“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了，”姜琛宴双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抚上他光滑细腻的后背，“幺幺，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