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是军仪比赛的话……
伊尔迷按下心里的小九九,面上不动声色:“那好吧。”
望月星见狐疑的瞅了一眼伊尔迷,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放弃。
“主人、还有伊尔迷少爷,早饭来了。”温特沃斯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用过早餐,望月星见客气的和伊尔迷道别。
看着伊尔迷站在酒店门口的身影,望月星见转过头来,重重的舒了口气:“终于摆脱他了。”
车里的空间很大,温特沃斯坐在望月星见对面,看着他这幅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笑了:“主人,其实伊尔迷少爷为人还可以,多个朋友多条路,主人您也没必要对他避如蛇蝎。”
“我知道的,伊尔迷这家伙虽然脑回路清奇,但还不错。”望月星见托着下巴,看上去颇为忧虑:“但我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感觉别别扭扭的,处起来不自在,也不知道要和他谈什么。”
他一个做生意的,伊尔迷一个杀手,难道要谈如何更好的推展杀|人业务吗?
别闹!
他虽然三观也有点掉线,但姑且还算个正常人!
“可以聊一些生活上的事情。”温特沃斯出着主意:“伊尔迷少爷家里不是有好几个弟弟?正好主人您也有个哥哥,你们可以聊一下兄弟之间如何相处嘛。”
兄弟的相处之道?
望月星见回想了一下他和西索之间的日常——貌似就是西索不断凑上来,然后他把西索打成饼饼,循环这个过程。
望月星见打了个哆嗦,不要吧!
和伊尔迷讨论这个?这不妥妥的虐待儿童吗?!
显然,温特沃斯也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尴尬的试图导正话题:“或者说,聊聊衣食住行?主人你不是喜欢吃甜品吗?我看伊尔迷少爷也喜欢吃甜品,您不还给他弟弟准备了巧克力?”
“这倒也是……”望月星见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低声喃喃道。
伊尔迷和他底下的弟弟们貌似都是甜党,比如他三弟就喜欢吃巧克力,二弟喜欢焦糖布丁,被关的四弟和伊尔迷一样喜欢蛋糕,剩下的小弟由于年龄还小,暂时看不出喜好。
只不过据伊尔迷透露,他家小弟对味道偏甜的毒反应会大一点,虽然看不出具体喜欢什么,但明显可以看出是个甜党。
望月星见回想着伊尔迷说的话,反应过来不由一惊,他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关于揍敌客家的喜好了!?
见状,温特沃斯笑了:“主人,虽然您嘴上不承认和伊尔迷少爷是朋友,但显然,你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是……吗?
回想半年来的经历,虽然总是伊尔迷打电话过来和他聊天,但他也的确从没拒绝过,有时实在联系不上西索的时候还会打电话给伊尔迷,摆脱他帮忙查一下西索的行踪。
这样的话,就是朋友了吗?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掉头,和伊尔迷一起去看军仪比赛?”望月星见突然回神,转头看向车后。
只不过过了这么一会儿,酒店已经变成了一个遥遥的黑点,看不清伊尔迷是否还站在那里。
“这个……应该不必了。”温特沃斯低头看了看表,因为早上闹的那一出,他们出门就已经晚了,再回去接伊尔迷怕是会错过开幕式。
听完温特沃斯的话,望月星见终于扭过头来,表情有些恋恋不舍,仔细看他眼底,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
走过两个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交到朋友。
尽管接触过很多人,道实际交往的时候大多都是类似亲人的感觉,就像西索那样,货真价实的知己好友倒是没有。
说真的,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看着望月星见坐立不安的样子,温特沃斯笑意更深。
除了睡着的时候,还是难得看到自家主人做出和他年龄相符的举动。
东果陀共和国面积不大,首都也小的可怜,没多久车就到了举行军仪比赛的会场。
温特沃斯下车,为望月星见打开车门。
刚一下车,望月星见就僵在了原地。
好、好多人!
说起来还有点丢人,因为常年不与人接触,当年能朝着系统嘤嘤嘤的社牛退化成了现在这种见到人多就害怕的社恐,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还会展露一点当年社牛的风采。
好在望月星见不是一个人,还有温特沃斯陪着他。
贴心的管家一眼就看出了望月星见的僵硬,微微笑了下便走上前来牵住望月星见的手,带着他朝会场内走去。
出示了邀请函,两人在侍者的引导下进入会场。
因为是棋类比赛,为了保证比赛能够正常进行,赛委会邀请的人很少,除了裁判,也只有几十个观众,大部分还都是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