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作决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别让我等太久。」深深地看了童沄秀一眼,刑厚齐不晓得是否看出她的勉强,总之不再绕着同一个话题打转,只传达出自己强烈的希冀。
「那你好好在医院养身体吧,我先回去了。」刑厚齐达到此行的目的,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老板,你真的很奸诈!」童沄秀瞪着刑曜纶,那水汪汪的大眼饱含了满满的埋怨。
「怎么说?」刑曜纶嘴角微勾,一脸无辜。
「你明明知道我们是在演戏,竟然还把老爹的期待丢给我解决,你这是做人家儿子该有的态度吗?」她板着脸指控。
「那是妳说的,我可没这么说。」或许一开始是演戏,但他现在不想再假下去,还很认真地想假戏真做,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虽然他们之间还没有交往,但等他出院之后,他会清楚地让她明白他的心意,他想照顾她、爱护她,将她纳入自己丰厚的羽翼下,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又是我说的?!」她张大小嘴,一副完全被陷害的呆样。「一开始都你在说,现在又变成都我说的,我说了你就会照做吗?」
人家说女人善变,她发现男人才善变,尤其是眼前这一枚。
「嗯哼,悉听尊便。」他难得退让地轻哼。
「好,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回病房里再说。」
五分钟后,两人由中庭回到刑曜纶的单人病房,童沄秀先让他躺回病床上,自个儿再拉了张椅子到床边,正襟危坐地端正坐好。
「妳需要这么僵硬吗?」相较于她的紧绷,刑曜纶显得气定神闲,反正不论她出什么招,他都能轻松应对。
「我很认真。」用力瞪他一眼,这两天老觉得他很不正经,尤其是没经过她同意就吻她
想到这里,她的小脸不由得浮起两朵红云。
「认真到脸红?」他挑眉,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
在他看来那不叫认真,反倒像是想到什么暧昧的事才会脸红,譬如,昨天那个吻
「你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气恼地白他一眼,清了清喉咙准备导入正题。「我们现在开始谈吧!」
「谈什么?」他装傻,看她怎么演下去。
「谈老爹的希望啊!」可恶!才五分钟前的事,他竟然忘得一乾二净,恐怕是烧坏脑子了。「你不是要我说?现在就来说啊!」
「嗯哼,妳说。」他舒服地倚着上半部抬高的病床,突然觉得住院不再是那么无趣的事,至少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你
那个
」她开口,却不晓得如何切入主题,一时间舌头打结。
「哪个?」由身旁置物柜上的水果篮里,拿了根周翔荃带来的香蕉,他开心地吃起来。
「我昨天
昨天听到你跟叶小姐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哎!偷听真的不是好行为,实在叫她难以启齿。
「我就知道妳有偷听。」他眼眉带笑地揶揄。
「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的病房没上锁,任何人都有可能随时进来,如果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巡房的医生或护士啊。「你是说真的,还是搪塞叶小姐的说辞?」至少让她先确认这点,他们才好再往下谈。
「真的啊!」这笨丫头,怎么就听不出他的心意啊?女人太精明不是好事,但像她这么笨的也让他很无言,恨不得她这时能聪明点。
「那
那就好办了。」得到他口头的证实,她心绪复杂地揪紧放在膝上的小拳头。
既然他有喜欢的女人了,那么她就可以把压在自己肩上那名为「欺骗」的担子卸下,然后将老爹的期待交棒到老板心仪的对象身上,换句话说就是她要解脱了。
但为什么她的心会痛痛的、酸酸的?似乎也到了梦该醒的时候了
「怎么好办?」他明知故问。
这女人完全藏不住心思,所有想法全写在脸上,教他既心疼又觉得挺有趣──想想他也挺变态的,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女人这样挣扎,不过他能确定的是,跟她在一起绝对不会无聊,不但不无聊还会很有趣,这也是他喜欢她的理由之一。
「就坦白跟老爹讲啊,然后你跟你那个
喜欢的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样不就诸事大吉了吗?」她抬起头,努力挤出自认为愉悦的笑容。
她不晓得的是,那笑容真丑,比哭脸还丑。
「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他暗叹,超想伸手给她「秀秀」,但她太迟钝了,他要她自己发现他的心意。「她不答应跟我交往。」
「什么?!」怎么可能?他条件这么好,长得又帅,虽然性情有点古怪又讨人厌,但那是她个人认为,相信应该还是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又怎么会拒绝他的追求?「你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