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阎夏收拾好了自己的小行李箱,先他哥一步拿着浴巾进了卫生间,热水哗哗流了十几分钟后,阎夏才抬手关了淋浴器的开关。
就在他按下开关的一刹那,不仅水停了,头顶的灯泡
也跟着灭了。
阎夏:“???”
黑暗中,阎夏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浴室门就被敲响了,阎季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停电了。”
“洗完了吗?”
阎夏一边摸黑拿浴巾一边回了他哥一句:“洗完了。”
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的,刚刚好。
今天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幸运儿。
摸到浴巾的阎.小幸运儿.夏用女士裹法三下五除二给自己包起来了,拉浴巾的动作熟练到他自己都心疼自己。
曾几何时,他也是潇洒地只裹下半身,现在
这小身高,只裹下半身的话,剩下的一截浴巾能直接变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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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打开,外面也是一片漆黑,阎夏露着香。。肩探出个脑袋。
还真是物理停电啊,他刚刚差点以为自己加入古武行列了,别人隔山打牛,他隔水断电。
还想着佛小哥的研发既然都到这个境界了,咋没给他顺便来个黑暗中视物呢。
远在几个光年外的佛小哥: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想桃子。
想桃子的阎夏一手抓紧了门外阎季的胳膊,一手捏着裹到胸前的浴巾,两人还没回到卧室就听到楼下大婶在喊他们。
大婶拿着个手机站在楼梯口,手机屏幕散发出来的光照在她脸上,平添了几分诡异。
幸好这会儿只留下了卧室里的固定相机,也没有别的摄像大哥在拍摄,不然这画面要是进入直播间,不知道可能还以为他们在直播荒野乡村探险。
大婶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有点吓人,连比带画道着她来的目的,说这电也知道啥时候来,卧室里的衣柜顶上应该有蜡烛,让他们先拿来用。
阎季跟大婶说话的功夫,阎夏已经摸黑先回了卧室,站在衣柜旁的小凳子上伸手摸了摸,然后
摸了个寂寞。
那小手连衣柜顶的边缘都没碰到。
阎夏就这么举着个胳膊跟进门的阎季对上了视线,虽然黑暗中看不太清他哥的眼神,但是他明晃晃地感受到了他哥好像在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高没点逼数?”
没AC数的阎夏优雅地扯了下浴巾,从小凳子上跳了下来。
“是我鲁莽了,您来。”
紧接着,阎夏抬头就看着他哥在衣柜顶上摸索半天也摸了个寂寞。
一高一低的两人再次对上了视线。
“
”
感情是被大婶虚晃了一木仓。
阎夏踩着他的小拖鞋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下喊了一句:“包租婆,不是
”
“婶儿,婶儿呀!!”
好几声后,大婶才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走了出来,依旧拿着她的手机:“咋的啦??”
阎夏:“衣柜上没蜡烛啊。”
“我瞅瞅。”,大婶打着个手机手电筒上了楼。
片刻后,衣柜在短短的时间内迎来了第三个翻它脑袋顶的人,不
应该说是两个,毕竟第一个压根没够着。
一旁跟自家大哥一起等待的阎夏吐了口气,暗暗地想得这个小村庄电力发展应该不错,一年到头估计也停不了一两次电。
不然也不至于偌大的一个家却找不出半根蜡烛。
阎夏瞅了一眼拿手机照明的大婶,觉得自己大概率真相了。
“咦?”
一两分钟后,大婶发出了疑问。
阎夏刚想张口说要不算了,就听到大婶咦完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记得我老爹死那天还剩了几根的呀。”
“可能是他拿去用了吧。”,阎夏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然后
整个房间安静了。
看了一个黑黢黢直播的观众也安静了。
好几秒过后,弹幕变得密集。
【本来我是想看会儿催眠的。】
【是谁默默收回了被子外面的脚我不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诸邪退散!】
【我听我奶奶说,那个啥就是吃蜡烛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前面的住嘴!!】
“哈哈。”
阎夏缓解尴尬的笑声短暂但是有用。
起码执着于找蜡烛的大婶她终于放过了衣柜的脑袋顶。
大婶摸黑来又摸黑走,最终也没有找到那薛定谔的蜡烛。
也没人知道黑暗中下楼的大婶心里还在悄悄琢磨,莫不真是她那老爹拿去吃了?她记得她的卧室里也是有蜡烛的,刚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大婶想到这些不由加快了下楼的步伐,有点瘆人得勒。
楼上,阎夏两人只能在黑暗中等待节目组工作人员送来光明,谁让他们连手机也上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