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夏:“
”
来了,它来了,他预感中的新奇八卦目光终究还是到来了。
从昨天跟谭大志一行人分开时,谭大志那迫不及待刻意压低的兴奋语气就能看出来,他们交粮回去以后会跟家里人说些什么。
一传十,十传百,民间情报组织的力量从来都是强大的。
阎夏毫不怀疑,现在连平潭大队的老母鸡可能都知道他是个小光头了。
三人路过上工地点。
秋收过后本来也没有特别多的活可以干,清闲的结果就是,一个二个都直起腰往这边看了过来
“小阎知青和段知青回来啦?”
“开会累不累呀?”
“有没有去县里逛逛啊?听说动物园引进了新的大老虎呢。”
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着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话语,阎夏挑能说的都礼貌回了,气氛看起来很和谐。
就是
如果大家不那么统一看他脑袋的话就更好了。
那赤裸裸的目光,像是要隔着头发把他的脑袋顶看穿,恨不得眼神能出现一个凭空消失术。
他都能想像那个画面了。
一双双视线射过来,‘咻’的一下,头发凭空消失,留下他光亮的小脑袋瓜子。
其实乡亲们就是这么想的。
昨天,交粮的人回来,大志那小子绘声绘色地说小阎知青其实是个光头,一开始大家是不信的,小阎知青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个光头呢。
但是架不住谭大志描述的画面特别真实,而且会计支书几人也是这么说,这让她们不得不信。
平潭大队一个光头都没有,乡亲们想看个新奇,结果这小阎知青头发戴得好好的。
想看热闹的心没有得到满足,有些婶子眼神里带上了点遗憾,心思也随之各种发散。
这就导致了,一两天后。
阎季感觉也有人频频盯着他头顶看,眼神亮晶晶,像是在分辨他头发是真的还是假的。
阎季:“
”
乡亲们的想法也很简单,遗传嘛,这大阎知青是小阎知青的哥哥,说不定也遗传到了呢。
对于这种情况,阎夏很不厚道地笑了,亲兄弟嘛,有苦一起担,相当合情合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乡亲们的新鲜感才过去,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首先就是,跟段暨熟悉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会的时候阎夏表现得过于优秀,导致段暨也觉得他有这方面的智力跟天赋。
平时遇到什么小问题,还会来找阎夏讨论讨论,对于能沉下心来搞研究的段知青,阎夏打心里是敬佩的。
有些问题,他的系统脑袋当然是能搜出答案来的,所以有时候也会不着痕迹地透露一点。
阎夏想得其实也挺简单的,他们在这个地方能待的时间不多,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两人你来我往多了,乡亲们看法也变了,只觉得
果然啊,这小阎知青是个聪明的,现在这情况说不定就是因为以前用脑多了呢。
阎夏不知道乡亲们在脑补些啥,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另外还有一些小插曲,来源于大队里的小孩们。
大人总是懂得更多的人情世故,有些时候好奇归好奇,但是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小孩子就不一定了,他们简单又直白,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就好比此时,阎夏在自家山脚下遇到了五六个小孩,里面有两个他还有点印象。
最大的那个是上次在山上抓兔子的时候遇到的李兴昌侄子,小名狗蛋。还有一个小女孩他也眼熟,是大队长的大孙女,小甜丫。
几人在那里玩着小游戏,阎夏路过的时候,被狗蛋喊住了:“知青叔叔。”
小甜丫:“是知青哥哥。”
要不说小女孩贴心呢,阎夏朝着小甜丫笑眯眯:“叫我有事儿啊?”
小甜丫没有,她只是纠正一下。
狗蛋虎了吧唧地冲了过来,举着个手臂:“我有事儿!知青
大哥,我能摸摸你的光头吗?”
阎夏:“
”
大哥有点文化,但大哥不想理你。
礼貌吗??
阎夏笑容在脸上停顿了一秒,之前担心的头发拿不下来的问题终究还是到来了,但是几个小孩子而已,那不是很好糊弄?
阎夏摸了摸狗蛋的寸头:“你摸你自己的也一样。”
狗蛋这头发剃得,确实快赶上光头了,也不知道是他家里人怕他长虱子,还是单纯觉得洗头麻烦,短得头皮清晰可见,是平时用毛巾随便抹一抹就干净了的程度。
脑袋被rua的狗蛋也不生气,有理有据:“不一样,我不是,我小叔说,你的像个灯泡。”
爹娘还不让他专门跑到这知青大哥跟前问,他没有专门跑,是这知青先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