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一破,那皮肉上随便一道外伤都能要他的命。
“不要!!”
“常弈师兄!!”
在几道绝望的惊呼声中,苏文茵脚下的剑握到了手里,直直地冲着那冰火绯雕而去。
‘噗嗤’一声,是利剑刺入冰火绯雕身体的声音。
六级妖兽对上渡劫期的修为毫无还手可言,冰火绯雕死不瞑目地自由落体,巨大的身体重重砸在了地上,震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也震得四处的战斗声安静了那么几秒钟,不管是地上的人,还是天上的修士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苏文茵的身影,一个个瞳孔地震。
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对强者的敬畏,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对人突然出现的狂喜。
人们被各种情绪交织着,但是另外那十几二十只妖兽可没停,趁人停顿的功夫疯狂攻击。
眼看一位安羚宗小弟子因为楞得出神,他对面的妖兽一口都要咬到他脑袋瓜上了,阎夏一个飞剑过去,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被打断的妖兽不爽,朝着阎夏直直而去,阎夏正面迎上然后
一爪子差点被拍到地上去。
阎夏好险稳住了自己自由落体的身体,这才发现
这他妈是元婴巅峰的妖兽!!
刚才看都没看就冲,结果那一爪子差点拍他脸上。
阎夏扭头朝着他娘,委屈巴拉地指着妖兽:“它挠我!!”
真正的勇士,要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告最直白的状。
安静的气氛彻底被打破,接下来是苏女士一个人的战场。
领头的冰火绯雕已死,剩下的也只是晚几秒去陪它的功夫。
阎夏被拍了那么一下后,就远离了战场,御着剑飞到阎季身边,这才发现小白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躲到了这里,两匹飞天马紧紧挨在一起瑟瑟发抖,看起来像是有点后悔跟来了。
阎夏没工夫去管紧紧贴贴的大马,目光在自己亲娘身上,伤人的妖兽一个个落地。
随着最后一只也咽气,战场终于回归了平静。
高高的妖兽尸体垒在一起,骇人又壮观,血腥味儿也更重了。
在这刺鼻的气味中,安静了好几秒后,回过神的苍俟宗主带着一身伤,朝着苏文茵行了一个大礼:“感谢几位道长救命之恩。”
他这一开口,使得地面上惶恐的百姓们跪倒一片齐呼:“感谢几位道长救命之恩。”
一家四口哪经历过这么大场面呀,直接震地愣了两秒钟,片刻后,苏文茵抬手:“举手之劳罢了,大家不用这样。”
在渡劫期修为刻意的轻抚下,跪着的百姓们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苍俟宗主弯下的腰也直了起来。
见对方还想说什么,苏文茵先一步开口:“我看宗主和一些小道友们也伤的不轻,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吧。”
一个二个血哗哗地流,真怕流干了。
现在这个场面这也不太适合静下来说话,苍俟宗主语气恭敬:“苍某先处理一下,还请几位道长先去门内歇息。”
说完就叫来了伤不算重的武汀和另外一位小弟子,郑重地嘱咐着两人。
俩人也一副恭敬的模样在前面带路。
天快黑了,这会儿赶路确实也没有必要,而且小白小黑也吓得不轻。
苏文茵沉思几秒就带着自家三人跟上了武汀和那位小弟子。
熟悉的路又一次走了一遍。
阎夏莫名想起了中午走的时候,说大家可能再也不会见面的话。
结果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说来也是天意,他们要是没有多留两天,去参加常弈儿子的周岁宴,这会儿不知道已经到哪个城镇了呢。
阎夏想着想着,就发现走在前面的武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了他旁边,之前还恭敬的大脸上,此时带了好些单纯的兴奋。
阎夏:“看我干什么呢?”
嗯,不仅道路熟悉,话也挺熟悉的,依稀记得几天前,武汀也这么问他来着。
武汀单纯的大眼睛里染上了崇拜:“你们好厉害!”
稚子一般的眼神,使得阎夏情不自禁地想拍拍对方肩膀,就像之前rua小孩脑袋瓜一般,结果发现
他压根够不到。
阎夏手掌转了个弯,放在了武汀的胳膊上:“你以后也可以的!”
小孩子嘛,还是需要鼓励的。
而且武汀确实也挺厉害的,虽然智力有问题,但是皮糙肉厚,这次对战冰火绯雕中伤得最轻。
武汀自信地点点自己脑袋:“嗯,我可以!”
阎夏被这移动的小山点头逗笑了,居然很快就到了安羚宗,之前没有留的宿终究还是留了。
时间没过多久,苍俟宗主就带着伤员打扫完战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