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关越,我太累了...我要睡一会...”
“贺宴礼...宴礼,我错了,你不要睡!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关越慌忙握住脸庞的手,仿佛只要他紧紧握住,他就还来得及抓住贺宴礼。
关越亲吻着贺宴礼逐渐僵硬的手,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贺宴礼手上的温度在逐渐消失,“不睡好不好,求你了,我不该不理你的,我只是想让你选我...”
可是贺宴礼已经给不了他任何回应了。
......
傅亦安很快就查出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傅良干的,傅亦安任柳给他额上的伤口上药,他眼底满是阴鸷,“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柳立马会意。
没多久傅良的生意就被查出涉及灰色地带,很快就被警察逮捕了,生意也被查封,站傅良那一派的人也因此都被涉及到此案里,再也没有了和傅亦安抗衡的资本了。
傅良的母亲来求情,她哪曾想这个整日笑眯眯无所事事的傅亦安会这么的心狠手辣,丝毫不念及血缘亲情。
谁知傅亦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笑的癫狂,眼角都笑出泪水。
傅亦安朝柳伸出手,柳立马掏出白色的丝绸手帕递过去。傅亦安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柳,你听到她在说什么了吗?血缘亲情?傅家有这种东西存在吗?你不也被我父亲抛弃了吗?我叔叔不也扔下刚出生的女儿跑了吗,要真算起来,那个女孩也和我差不多的年龄了,要论亲情,你们还不如我的莉莉。”
莉莉是傅亦安养的一只波斯猫。
傅良的母亲大骂傅亦安个疯子,“你个疯子,竟然拿我跟你那畜生比!你妈死的时候你连哭都没哭!你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畜生!”
傅亦安脸色冰冷,柳立马让人把傅良的母亲带走了,房间内顿时恢复一片安静。
傍晚没有开灯的房内光线十分昏沉,傅亦安整个人都在阴影下,柳站在他身旁,安静的像傅亦安的影子,不可以也绝不会离开他。
......
贺宴礼在医院一个月里都没有见到过关越。
那颗子弹射偏了,打中了他的肩胛骨,他才捡起来这条命。
自从贺宴礼住院,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看他,比他上班还要忙。
“你睡着的时候关越来了,他不让我叫醒你。”叶欢说着正把开的正好的紫罗兰插到盛水的花瓶里,“我说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以后胳膊也不会有影响,就是以后得留个疤。”
贺宴礼对于关越的到来也不吃惊,他“哦”了声表示知道了。
叶欢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傅亦安带着柳来了。
病房里的叶欢简单的和傅亦安点头打了声招呼。
傅亦安是第一次见到叶欢,看到那双杏目,他夸赞道:“姐姐眼睛好漂亮,和我的一样漂亮。”
谁被夸会不高兴呢!
叶欢笑眯眯的故意打趣:“你还真是有眼光啊!”
话落叶欢和傅亦安都笑起来,柳依旧面无表情,还有被遗忘的伤员贺宴礼。
临走时叶欢朝贺宴礼叮嘱道:“我去接丞丞了,待会贺言过来,你想吃什么记得给他发信息。”
贺宴礼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活动胳膊的时候还有点疼,见叶欢走了,他朝傅亦安眨了下眼,“来支烟。”
傅亦安不抽烟,但是他知道柳肯定有。傅亦安朝柳伸手,柳直接将烟放到他手里。
抽到烟的那一刻,贺宴礼觉得自己整个人才是真正的好起来了,他靠在窗户旁吐出一口烟随意聊天道:“你们家的事情处理完了?”
傅亦安靠在窗前:“早就该清理门户了。”
既然是家事贺宴礼显然也不适宜问太多。
不过傅亦安一向不喜欢冷场,“关越呢?那小子怎么不在?”
贺宴礼神色无异,他看了眼床头的紫罗兰,如实回道:“不知道,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傅亦安提醒贺宴礼,他朝贺宴礼眨眨眼,“笨啊小宴礼,他不希望做你的选择项,而是要做你的必然项,还不明白吗?”
还未等贺宴礼细细品味话里的意思,柳从外面进来提醒傅亦安该回去了。
回去之后的傅亦安一直照着镜子,“柳,我额上该不会留疤吧...”
柳听后,扭捏的从身后掏出一盒祛疤膏,“医院看望您那位朋友,他姐姐交给我的,让我给你一天三次涂抹,说是去疤痕非常有效,当初她剖腹产后就是涂的这个...”
那位朋友自然就是中枪的贺宴礼,贺宴礼的姐姐自然是指叶欢。
傅亦安盯着柳手里的那盒药膏,他把手搭上去,指尖在药盒上面划了一圈,白皙的皮肤和柳小麦色的肤色对比鲜明。傅亦安不得不发出疑问,“剖腹产用的?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