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关越抬头看了下顾源,贺宴礼刚离开的那一年里,他确实疯狂的在找贺宴礼,并且不惜和自己父亲闹僵,他沉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来的那人是我父亲的?”
顾源摊手,“老实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你父亲的,以及你是丞丞的哥哥的。”
顾源又继续刚才的话,“贺宴礼和你父亲承诺,只要你父亲不抢丞丞,他就和你永远不见面,但是你父亲不是很相信贺宴礼的话...”
说到这顾源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正好那时候我就在他身边,他就和你父亲说,我是他现在的男朋友,你父亲才彻底放心的。”
关越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可是也彻底证实了一点,二选一的时候,他会是被放弃的那个。
听到这一切的关越却异常淡定,他往身后一靠,手一摊道:“说完了?你说的那些改变不了现在的任何状况。我和贺宴礼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想说的已经说完,那你可以离开了。”
关越很清楚,他和贺宴礼之间出现的问题和别人已经没有关系了,既不是关闻璟的阻拦,也不是顾源或者任何一个人的参与,而是他已经厌倦在贺宴礼的所有选项里,他是可以随时被舍弃的那一个。
他恨贺宴礼从未想过和他一起应对。
他更恨贺宴礼可以随时松开他的手!
顾源临走前他指了指关越的耳垂,“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爱他了,你就不会再戴着这枚耳钉。因为嘴硬失去所爱之人,可是会抱憾终身的。”
关越反击道:“如果他真的爱我,那回头的就应该是他,而不是每次都是我想方设法的逼着他留在我身边!像条狗一样求着他看我、爱我!
顾源摇头直苦笑,“你还不明白吗关越,先动心的那个人就已经先输了大半了,爱情这种事情不是你来我往,也不像兵法,先礼后兵,爱情是所有感情里最不公平的...有些情感的付出注定是没有回报的,如果你还没有想通这件事情,你只会陷在痛苦和仇恨的漩涡里越来越深...”
对于这点顾源深有体会,特别是当初方元泽劈腿的那段时间,他真的每天都在仇恨和自我怀疑里渡过。
最后关越和顾源的谈话以程简的电话打来而结束。
关越电话里传来程简语气慌张的声音:“...关越,我爸发现我和贺言的事情了...”
......
关闻璟有头疼的毛病,之前只是轻微的疼,最近是越来越严重,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或许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有些讳病忌医,叶欢让关闻璟去检查一下,但关闻璟一直都以借口“改天吧”给搪塞过去。直到叶欢发了脾气关闻璟才去了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
体检报告出来,关闻璟的头部长了个小肿瘤压迫到了神经,所以才导致他一直头疼,但好在发现及时可以手术切除。
这次手术过后,关闻璟动了彻底隐退的心思,现在的他只想以更多的时间陪丞丞长大。
不久后,随着关闻璟宣布退位,关越和叶欢之间的争斗也正式拉开帷幕。
对于关越和叶欢之间的暗涌争斗,关闻璟并非一点不知,但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有点默许的意思。
关闻璟望着院子里回来的两辆车,一辆是关越的,一辆是叶欢的,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进院子。这二十几年关越一直在一个他营造的相对安全的环境里做事,根本无法坐到真正的的成长,有朝一日真的到了他力不从心无法掌控关家的时候,关越的处境才是真正的危险。
“丞丞到爸爸这边来...”关闻璟朝叶丞丞张开双臂,将小家伙抱在怀里高高举起,“丞丞以后想做什么?音乐家?画家?还是...”
谁知道叶丞丞小嘴一撇,圆溜溜似黑葡萄的大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小脸上是难得严肃和认真:“难道我作为爸爸的孩子不可以像爸爸和哥哥一样,让他们都听我的帮我做事情吗?”
关闻璟愣了一瞬后随即开怀大笑起来,他是没料到丞丞这么小的年龄就有如此的心胸,“好!只要丞丞想要,爸爸都给!”
但欣喜过后,更大的的担忧随着而来,兄妹反目的事情决不能在关家发生。丞丞还小,等她长大想要在关家站稳的时候关越已经是独揽大权了,叶欢是能起到一定庇护,但还有关家的一大帮宗家在,到时候他们肯定会使绊子用各种伎俩对付叶欢。所以给叶欢一定的权利是必然的。
为了给叶欢和丞丞加上最后一道保险,也为了叶欢不会和关越彻底反目,关闻璟思来想去,找了贺宴礼。
关越和叶欢之间有个微妙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就是贺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