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到这里就算是差不多结束，粉丝得到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自然不会再相信狗仔的爆料，至于那些黑粉，有没有这件事都不影响对方翾的恶感，路人吃到一嘴不清不楚的瓜，最后只记得方翾的名字很难写，有耐心的吃瓜群众从头围观到尾，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诺亚文化的办事效率之高，在直播爆出之后不到一小时就发出声明，真是令追星人羡慕的澄清速度。
而「狐叨叨」自然成为本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除去涨粉之外还收获到不少直播礼物打赏，算是顺利迈出在狗仔行业成功的第一步。
方翾算是无辜沾上一点小小的麻烦，却也借着这波热度被更多人知道，说到底黑红也是红，无人问津才是最可怕的。
更重要的是陈言序又给他发来消息。
「你前几天去过k商场的超市？」
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过方翾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是呀。」
陈言序盯着短信页面上那两个字，几乎能脑补出对方轻快的声音。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打开导航搜索诺亚文化的地址，果然是在k商场附近，离董歆的舞蹈培训机构也很近。
怪不得董歆一个月之内会在超市遇到他两次。
「你很喜欢逛超市吗？」
方翾回得飞快，「对呀。」
陈言序忽然很想听到这个或许还会带着一点上扬尾音的回答。
手机铃声响起得猝不及防，把方翾吓了一跳，他盯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梦游般伸手滑动接听。
方翾听到自已从喉咙里挤出来干巴巴的一个字。
“喂。”
那边沉默几秒，方翾听到一阵平缓的呼吸声，他不确定这是陈言序的还是自已的。
“你还好吗？”
陈言序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只是隔着很远很远通过无线电波传输过来的信号而已，却让方翾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他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用空着的手摸一摸耳垂，声音带来的刺激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
陈言序怎么也知道今晚的事情？他现在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呢？
方翾心如乱麻，半晌才回过去两个字。
“还好
”
第48章 曲奇
陈言序终于也发现自已这通电话打的实在有些唐突。
他想说些话安慰开解方翾，但那些成熟懂事的话在嘴里兜兜转转，最后却变成一句，“抹茶曲奇还挺好吃的。”
另一端的方翾沉默下来，陈言序接着解释。
“你应该还记得吧，大概半个月前，你在超市给和妈妈走丢的小女孩买了一盒曲奇饼。”
“她是我侄女。”
原来说的是这个抹茶曲奇。
方翾说不出自已心里是失落多些还是惊讶多些，没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居然是陈言序的侄女。
“饼干是她挑的，我只是付钱而已。”
很奇怪，陈言序觉得方翾像是不高兴，就像在闪光之夜的露台那样，王子悄悄躲进城堡。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方翾哦一声，淡淡道：“不客气。”
果然是不高兴了，陈言序想。
“方翾，”他出声叫对方的名字，真诚发问，“你在生气吗？”
是生气吗？方翾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自已不是失落也不是惊讶， 那种酸涩滞胀的感觉叫做生气，既是生陈言序的气，也是生自已的气。
“有一点儿。”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到底还是干脆承认。
那头的陈言序沉默几秒，接着问：“是因为我吗？”
换做别人这么问也许难免被认为是自作多情，不过陈言序这么问，却能令方翾酸涩的心里生出一点细微的欢喜来。
方翾没有回答，陈言序于是明白，确实是因为自已。
“好吧，”陈言序叹道，“那要怎么做能让你不生这一点儿气呢？”
方翾想说，要你现在就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只是他到底还有理智在，最后只提出一个非常合理的要求。
“我加不上你的wechat。”
陈言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wechat绑定的是另一个手机号，现在和方翾联系的是私人号码，没有开通wechat。
“那我加你。”
“好。”方翾应一声，又问，“花篮是你送的吗？”
陈言序轻咳一声，不答反问：“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件事，方翾忍不住委屈起来。
“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被狗仔偷拍了。”
“查过身边的工作人员吗？”陈言序语调温柔，认真分析道，“或者，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闹过矛盾？”
狗仔不会毫无缘由地蹲人，肯定是从哪里得到什么风声。
说到这陈言序忽然想起当时录制综艺时，宋章说过的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