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不以为意，只是不经意般提起，“说起来，陈言序也快二十七了吧。”
这次方翾可不上当。
“是吗？”
张皓见他乖觉，便也不再说这个了。
“等会我帮你把蛋糕提上去，vlog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已经发给你了，你等会尽量早点发。”
“好。”
“super-z其他人按番位顺序给你发了祝福微博，你评论互动的时候，记得也要按顺序。”
“知道了。”
他说一句方翾应一句，除此之外绝不多说半个字。
张皓知道方翾这是在生闷气了，但还是劝诫道。
“方翾，你如果还想在这行干下去，有些事是不可以随心所欲的。”
即使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也不能。之前录节目的时候方翾对导演发难，张皓之所以不阻止一是因为对方为难在先，二是说到底也算不上大事，但限定团的爱豆谈恋爱如果被扒出来，那是无法辩驳的塌房。
方翾低下头看着短信页面上的文字，忽然很想问陈言序。
你是不是也有很多事不可以随心所欲啊？
他撇撇嘴，之前那些纠结旖旎的心思都没了，颇有些无趣地按下键盘回了一句。
「大红大紫之后是不是好辛苦啊？」
陈言序很快就回复了，内容完全出乎方翾的意料。
「直播很累吗？」
那个简单的问号变成一把小小的钩子，把方翾的心挂住，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无处着落。
方翾抬头瞥一眼认真开车的张皓，飞快回了两个字。
「很累。」
手机安静了许久，直到方翾和张皓回到新湾二十七楼，才重新亮起来。
「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方翾看了那冷冷的几个字，手指像是有自已的意识般动了起来。
「谢谢你，今天的花篮很好看~」
他不知道花篮到底和陈言序有没有关系，但他现在还不想和陈言序说晚安。
张皓把蛋糕放在餐桌上，转过头来正要问方翾放桌上行不行，却又看见对方正盯着手机出神。
“方翾，蛋糕放桌上可以吗？”
方翾回过神来，胡乱点点头，“就放桌上吧，等会儿我自已再收拾。”
“文案也发给你了，你现在可以发vlog，然后按顺序评论他们。”
张皓说着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一副要看到方翾做完这些才走的架势。
陈言序还是没有回复。
方翾索性盘腿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点开大眼app开始粘贴文案，然后点了vlog上传，又趁着视频上传的间隙，按照成团出道时的排名一个一个回复队友的微博。
这么一连串操作下来，视频也终于上传完成发布，方翾在空无一人的评论区里率先自评了一句‘二十岁’。
“都搞定了。”方翾举着手里冲张皓摇一摇，非常乖巧的样子。
张皓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那我走了，你早点睡。”
方翾乖乖应了，一路把人送到玄关，门关上之后便噗通一声躺倒在了沙发上。
真的好累啊，方翾吸吸鼻子，突然就委屈起来。
放在茶几上手机屏幕亮起幽幽的光来，方翾懒懒地伸长手够到了手机，他以为是谁发的消息，结果却看见来电显示。
是方佳淳。
方翾接通电话，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喂。”
“surprise！猜猜我现在在哪？”方佳淳活泼得和方翾形成鲜明对比。
“猜不到。”方翾翻依然是懒洋洋的躺着。
方佳淳此时才发现方翾的不对劲。
“哇！你干嘛啊，过生日这么down？”
方翾抠一抠沙发，低声道，“方佳淳，我好累哦。”
“才几点就累啊？”方佳淳嗤之以鼻，“快打起精神来，迎接你美丽又智慧的姐姐吧！”
方翾被她的大嗓门吵得脑袋疼，傻乎乎地“啊？”了一声。
“嗯，打车软件显示还有8分钟到达新湾公寓，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现在就赶紧下楼来。”
方佳淳回来了？！
这个消息惊得方翾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拖鞋也忘了穿就往玄关跑等到都拉开门了又想起来没戴口罩，只好匆匆忙忙转身回去拿了口罩戴上。
等方翾气喘吁吁跑到小区门口时，方佳淳正好从出租车上下来。
方佳淳蓝紫色的头发不知何时又漂成了浅粉色，在黑夜中随风飘着，像随时会飞散的合欢花。
第40章 cursh与rubbish
“这里！”方佳淳远远看到方翾，立刻用力挥手。
出租车司机热情地帮她把占据了整个后备箱的行李箱取出来，这才起步离开。
“方佳淳，你这个箱子未免太大了点。”
方翾缓步走过来，趁机平复了一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