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试图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
“
唔
”
陈言突然序闷哼一声。
方翾被吓一大跳，连忙退开，还不忘伸手擦一擦自已的唇，毁灭证据。
陈言序皱着眉，像是梦到什么不太美妙的东西。
一旁的方翾大气也不敢喘，保持着倾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片刻后陈言序的表情放松下来，扯着被子继续睡。
“大懒猪。”
方翾小声笑道。
见陈言序又睡过去，他的胆子也大起来。
他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选好角度之后开始拍照。
陈言序眼睛依然闭着，方翾凑到他脸侧，也闭上眼。
延迟拍摄的倒计时结束，屏幕上出现两张亲昵的脸。
方翾看着照片，又觉得有些普通。
他放下手机，轻轻抬起陈言序的头，从枕头转移到自已的大腿上。
陈言序睫毛微颤，像欲飞的蝶。
方翾低下头，伸手触上他的睫毛。
浓密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有一点儿痒痒的。
像是有人用小毛刷清洁蒙尘的角落，灰尘散在空气中，惹得人想打喷嚏。
“这样都不醒。”
方翾嘟囔一句，重新拿起手机。
他一手捏住陈言序的下巴，一手按下拍照键。
陈言序的脸果然靠得住，即使是这种死亡角度依然无损他的帅气。
方翾盯着照片久久看一会儿，翻身行动起来。
他一口气拍了几十张照片，全是各种奇葩刁钻的角度。
超级近的怼脸，朦胧模糊的五官特写
方翾翻阅着自已的大作，正看的不亦乐乎，冷不防有个声音突然响起。
“方翾，你在看什么呢？”
陈言序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似笑非笑盯着方翾问。
其实方翾亲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好奇方翾还会做什么，所以一直装睡。
没想到方翾只顾着拍照，根本不按照他预想的剧情往下走。
“我
我哥给我发消息了。”
方翾下意识捏紧手机，看也不敢看陈言序。
“哦，”陈言序应一声，继续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陈言序挪到方翾身边，故作神秘：“你猜？”
“这怎么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方翾放下手机，觉得陈言序在逗自已。
“我梦到，”陈言序打量一下方翾，脸上笑意更盛，“有人轻薄我。”
方翾假装镇定：“陈言序，你做春梦啊？”
陈言序不答，只是目光灼灼，笑着盯住方翾。
多情的桃花眼泛起烟波，当中有无数情谊。
方翾被他这么盯着，忍不住有些紧张。
他轻咬下唇，嘴上却逞强：“你看我做什么！”
陈言序伸手扣住方翾的后脑勺，用炽热的唇舌回答他的问题。
唇瓣相贴，彼此的呼吸与心跳都清晰可闻。
方翾慢慢闭上双眼，微抬起下巴顺从地接受这个吻。
柔韧的舌扫过敏感的口腔，方翾非常没出息地呜咽出声。
像是小动物被欺负得狠了，受不住一般。
陈言序慢慢在方翾口腔里扫荡一番，最后又轻吮几下他的下唇，才放开他。
“学会了吗？”
他伸手摸一摸方翾绯红的脸，继续说：“想学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实践，不用一个人偷偷努力。”
方翾脸颊红红，气势却半点不输：“你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他嘴唇红润，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
陈言序盯着他的唇，慢悠悠地说：“不怕。”
方翾心知自已辩不过，只好转移话题：“你今天没工作吗？”
话音刚落，陈言序的手机便发出一阵急促的铃声。
陈言序无奈地去拿手机，不忘吐槽方翾：“你个小乌鸦嘴。”
方翾冲他扮个鬼脸，轻快地起身跳下床，踩着拖鞋去洗漱。
等方翾匆匆洗好脸再跑进卧室，陈言序已经整理好床铺，自动从方翾的衣柜里找了合心意的衣服换上。
上衣是方翾很少穿的那件天蓝色衬衫，下面搭一条钴蓝色微阔腿牛仔裤。
方翾歪着头打量一会儿，点评道：“这裤子你穿着比我穿要合身。”
方翾腿长腰细，因此买裤子经常是裤长合适但腰围不合。
这条裤子他穿的时候要配皮带才行，陈言序穿着却非常合体。
“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解决这条不合身的裤子了？”
陈言序说完自已先笑出来：“这算不算占便宜？”
方翾非常大气：“大方牛牛，你随便占。”
因为洗脸的时候太匆忙，有一缕额发被打湿了一点点，沾着水汽贴在他的额头上。
陈言序伸手拂开那缕湿发，说：“牛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