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瑜:“嗯。”
卫倾城觉得自已脚趾都要抠地了,说的什么啊,尴尬死了,人家都不带搭理自已的。
“咳咳,王爷今日怎么也没带侍卫啊?”
男人说了句什么随着耳边的风被吹走了,灌了个空耳儿。
卫倾城继续问:“王爷,您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
身边的冷风被挡住,侧脸传来了热气:“今日有私事,不便带他。”
原来是谢璟瑜侧着身子低头在给他回话,
卫倾城有些结巴:“哦哦,我,我知道了。”
一路无言
很快到了门口,卫倾城松了口气:“王爷,我已经到了,夜色深了,您也快些回去吧!”
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嗯。”转身消失在了街巷的尽头
卫倾城把斗篷挂在横架上,两脚一蹬鞋,摔在了软乎乎的床铺上,
“呼~今天真是邪门儿,逛个灯会竟然摔在了别人的怀里,他又把斗篷给了我,不知道回去的路上冷不冷。”
在床上歇了会儿,就听见阿吾进了院子,在门外说着:“少爷,王宇让我向您告个假,他今晚有事,可能会晚些回来,我给您找了其他侍卫守院门儿。”
卫倾城在烛光下摸着自已的手腕,想来二人已经遇上了:“知道了,去备水吧!”
蒸腾的水雾在木桶里萦绕着,阿吾把干净的寝衣挂在帷幕上,隔着帷幕说道:“少爷,您今晚没去见孙小姐,明天夫人可要说您了。”
卫倾城手指挑了一片玫瑰花瓣儿:“说呗,她是我亲娘,我还能把她的嘴堵上啊!”
阿吾嘴角下撇:“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是您迟早得娶妻嘛,夫人给您挑的都是个儿顶个儿的贵小姐,您好歹相看相看呗!”
卫倾城把热水往自已身上撩了撩:
“你是奸细,”
阿吾:“啊,少爷您说什么啊
( ○ Д ○)
卫倾城:“那你一直向着别人说话。”
阿吾心里顿时慌的要命,自已的忠心日月可鉴啊!都怪自已这张嘴啊!看来只能祭出杀手锏了。
“少爷,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胡说了,我明日给您做,您爱吃的千层荷花酥,一整盘!!”
卫倾城向着背后比了个剪刀手“两盘,再少就不要谈了。”
阿吾:“知道了少爷。”
此时,皇宫中——
一向得皇帝信任的老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帝大发雷霆,最受宠的颖妃炖的汤洒落了一地,碗四碎在桌椅旁。
“岂有此理,这逆子竟敢威胁朕,他是失心疯了吗?”
“陛下,和轩王还说,说—”太监说到一半儿,看着皇帝面色可怖,不敢说了。
皇帝甩了甩龙袍的袖子:“说了什么?朕倒要看看他还有多硬气。”
老太监颤颤巍巍:“和轩王说,说其实他记得小时候的事儿。”
皇帝捏着袖子的手指一顿,面上杀意渐起,思虑片刻后,恢复了平时儒雅的样子。
笑呵呵回到坐到龙椅上道:“不就是一桩婚事嘛,璟瑜也真是的,看上卫家姑娘就直说嘛,我还能不答应他不成,还弯弯绕绕。”
老太监在皇帝身边待了大半辈子,都快成人精了,早就习惯了皇帝光速变脸,他急忙起身帮皇帝铺纸研墨。
皇帝在精美的布帛上写着,老太监看着看着,又记起来谢璟瑜的叮嘱,刚刚都被吓忘了。
在皇帝耳边小心翼翼道:“陛下,王爷说您只需下旨和轩王与谢府联姻。”
“逆子!!他在教朕做事?你这狗奴才,他说的你就记得如此清晰!!”
老太监被皇帝一脚踢翻在地,他忍着关节的酸痛,爬起身跪在地上:“陛下,奴才绝无二心啊,只是原话传给您啊,就怕错上一个字儿,坏了您与王爷的父子之情啊!”
皇帝揉着内容不符谢璟瑜心意的圣旨:“父子之情?哈,朕看他如今已经无法无天,眼里没有我这个父皇了!”
老太监见皇帝放下了对自已的猜疑,眼中亮光闪过,继续道:“陛下,王爷说,要圣旨就为了陛下您的赐福,他那心上人胆子小,他要自已表明心意,不想人被吓跑。”
皇帝被对这番说辞很是满意,又开始了这场父子情深的演绎,他把捏着的那团儿圣旨扔在了老太监的头上。
“好好好,早说嘛,你这狗奴才,话不说完。”
老太监继续回话,打着自已的脸:“是,陛下!是老奴的不是,该打该打!”
第二日一早,卫倾城就被阿吾从被窝里拽出来,仓促洗漱、换衣。
睡眼朦胧的跪在院子里,迷迷糊糊间就听到“谢卫联姻”,心里咯噔一下,
众皇子里,年纪适龄的也就六皇子和谢璟瑜,更何况六皇子已经定了亲事,皇帝也不至于一下子给六皇子娶两个,那就只能是谢璟瑜了,难怪这厮最近频频出现,原来是看上他阿姐了,虽说他觉得谢璟瑜这个人不错,但阿姐和表哥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现在谢璟瑜进来横插一脚,恐怕二人就算是成亲了,以后阿姐难免不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