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人鱼,是水中的女妖,胆大包天,恃靓行凶。
那根丝线终于,啪一下,崩断了。
沈时晔霍然站起,“出来。”
其实,这个“表演”全程并没有超过三分钟。可是沈时晔却如同被架在油锅上炙烤了一百年,要他理智崩塌、离经叛道,要他烈火焚身。
顾影从水面冒出来,下巴支在浴缸边缘,只露出玉色的小脸,黑发如海藻,娇媚得飞了,“好看吗?”
沈时晔语速沉缓,“给你十秒钟主动出来,否则我会亲自进来捉你——到时候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了,知道吗?”
“你才捉不了在浴缸里。
“抓紧了。”沈时晔嗓音低哑地凑到她耳边,“否则,你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淹死在香槟里的女人。”
一件衣物落在浴缸旁边,是他的浴袍。然后,他踏进浴缸里,酒水溢出,打湿周围的地面。顾影感觉到男人强.悍的躯体若即若离地擦过她的身体,热气蒸腾。
裹身的浴巾从后面被解开,沈时晔一只手捏着她的后颈,一只手顺着柔滑的背脊抚下来,沿蝴蝶骨、脊背、腰窝,最后至臀线上方。
顾影本来想推他,却被他骤然发狠的动作弄得泄了全身的力。
浑圆的臀.肉被掐住,顾之际,Emma竟然打了套房的内线进来,声音里的底气也不是很足的样子,“先生,顾小姐突然发高烧,你能不能过来看一下?”
沈时晔一只手撑起身体,揉一揉眉心,“叫医生。”
“已经叫过了。”Emma小心翼翼地,“可是顾小姐好像烧糊涂了,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沈时晔,“
”
起身披好睡袍,眼神阴郁冰冷,长腿阔步走出去。
推开一条走廊之隔的房间大门,入目却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哪有什么病人高烧兵荒马乱的样子。
沈时晔蹙了蹙眉,声音里的冷气几可杀人,“顾影?”
话音未落,便传来清脆的“嗒”一声,浴室里的灯光随之亮起。
浴室两面玻璃都是全透明的,所以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沈时晔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空气中躁动又甜腻的酒精分子从何而来。
浴室中央,透明的水晶浴缸里,灌满了粉红色气泡充盈的酒液。女孩子背身站在旁边,穿一条金红的埃及舞裙,赤足踩在白色编织金丝的奢华阿拉伯地毯上。
红裙雪肤,被红金发饰半束的长发在后背迤逦垂下,浓密丰沛,像是河流之神赐予的长长水藻。
她转过身,眼睛上蒙着一截红纱。
遮住了多情的眼眸,她的神情那影发出吃痛的呜咽声,
“沈先生
”
只来得及挣扎了一下,后臀就被睡袍的衣带抽了一下,比水声还要响亮。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现在才知道叫我,晚了。”
顾影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登时被吓哭了。
跟现在比起来,刚才在床上发生的事情,竟然已经算是很边缘的边缘行为。
她天真地以为她哭了,他就不会动真格。
双手叠在浴缸边,手掌挡在睫毛前面,她哭得情真意切。下一秒,她被粗粝的手指猝不及防碾过,惊叫一声,眸光破碎,膝盖都软了。
柔嫩之处,是全然不同于酒水的湿滑。沈时晔眯了眯眼,手掌从臀缝后面送到禁忌的深度,搅海翻天。
顾影快将唇咬破,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嘤嘤起来,“不行的
沈先生
沈
沈时晔!”
沈时晔动作一顿,手指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不是敬语,也不是客气的“沈先生”。
可顾影意识到自己出了错,咬着牙转过脸去,再也不肯出声。
沈时晔面无表情,脸色在漆黑暗影之下也冷得吓人,“记住一件事,这种时候不要跟我斗气。”
“那会怎样
”她身子轻颤。
“你会求我。”
水声骤然变响。
“啊——”顾影脊背剧烈一挺,被他单手按了回去。
他贴着她小小的耳朵气息深沉地翻刚才的旧账,“没湿吗?”
顾影目光涣散,反应大得可怕,过于丰沛的汁液,令浴缸里昂贵酒液的纯度一再降低。
“不湿吗?”他指骨逞凶,垂脸含住她的脖颈,好像随时要把她细嫩的咽喉咬断,“
浴缸里没有酒了,都是你的水。”
顾影泪流满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脚趾难.耐地勾起,抵着男人手臂肌肉,不知死活地挠。
不知道什么光景,她从抗拒无意识地变成应和,抬起臀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坐,双腿紧紧夹住健壮结实的手臂。
沈时晔空着的那只手往她臀上扇了一巴掌,雪白臀肉上浮现出红印,他沉声骂了一句什么,是粤语,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