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小巷里面充斥着热闹的景象,全然不似之前的安静。
李青山骑着大枣,一脸的春风的意,头发被束在玉冠里,胸前带着一身红色的喜服衬的整个人更加英俊挺拔,小麦色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此刻嘴角微微上扬,连漂亮的桃花眼都弯成了一对月牙,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许多小孩子都跟在迎亲的队伍边上,一边跑一边喊,“娶媳妇喽!娶媳妇喽!”
“红嫁衣,红盖头。”
“汉子娶了个新媳妇。”
“新媳妇轿里钻。”
“一进轿子不回头。”
“娘家人泪涟涟。”
“婆家人喜开颜。”
“新郎新娘入洞房!”
“入洞房!”
孩子们跟在轿子旁边喊着童谣。
到了门口,李青山跳下马来,等着迎接新娘子。
不一会儿新娘子在媒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头上的盖头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众人看着新娘子的装扮忍不住惊呼,“这新娘子子怎么穿了一身新郎官儿的衣服啊!”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辞安身上,虽然隔着盖头他也能感觉到一道道落在自已身上的目光,此刻他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心脏也在怦怦的跳动着。
李青山见状,走过去大掌一把将他的手抱住,将沈揽在自已的怀里,扶上了花轿。
直到坐在轿子里沈辞安的一颗心才平静下来。
李青山跨上马,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抓出里面的铜钱大把大把的撒在地上。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纷纷蹲在地上伸出手在地上摸索,众人你挤我我挤你,全然不顾已经走远的花轿队伍。
沈辞安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好奇的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媒婆突然冒出头来,“新娘子,快回去。”
随后将帘子放下。
队伍一直向前走。
随着乐声迎亲的队伍在吹吹打打中停在了门外,李青山赶忙将沈辞安扶下花轿,一把抱起沈辞安进了大门。
穿过大门进了院子,走进正堂,傧相早已等候多时,等到新郎新娘站好位置,便开了嗓子。
“一拜天地!”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
“高堂还没有拜,就要入洞房,李将军是否太心急了些?”
一道男声打断了婚礼的进程。
沈鹤安坐在轮椅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后面跟着一大帮的护院,满脸写着“我就是来找事的”。
李青山抬手招呼过来一个下人吩咐了几句,看向沈鹤安,反问道,“难道沈公子是想坐在高堂上,恐怕还没这个资格吧。”
“虽然你是安安的哥哥,但是岳父岳母泉下有知,应该不会认你这个白眼狼做儿子吧!”
“我不懂李将军说的的是什么意思?”
李青山后退一步牵起沈辞安的手,“当年你串通山匪杀害岳父岳母,谋夺沈家家产。”
“呵。”
“无凭无据的李将军可不要污蔑人呢。”
沈鹤安淡定地回道,语气平静又自然。
“证据?”
门外走进来一个独眼中年男子,一见到沈鹤安便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沈鹤安我要杀了你,给我的兄弟们偿命!”表情狰狞,双目充血,被人抓住摁在地上,依然恶狠狠地盯着沈鹤安,不停地挣扎着。
沈辞安一把扯开了盖头,看着在地上不停挣扎的独眼男人,他虽然没见过那些杀害他父母的山匪,但是当时那些山匪放肆的笑声如同银针一般直直地刺进耳朵里。
眼前独眼男人的声音他感到无比熟悉,他觉得他一定是听错了,那些山匪不是都被斩了吗?
沈鹤安斜看了一眼独眼男人,“一个瞎子又能证明的了什么?”掀起眼皮看了看李青山,“还是说李将军准备让着一个瞎子杀了我?”
沈鹤安的语气里尽是轻蔑,丝毫不把眼前跪在地上的瞎子放在眼里。
然而在触及到沈鹤安的目光时眼神还是在不经意间闪了闪。
李青山并没有回答沈鹤安,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独眼男人,“独眼陈,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独眼陈答道:“当年是他诓骗我们兄弟去杀了人。”
“答应我们事成之后将剩下的银子也给我们,还说要帮助我们兄弟逃跑。”
“杀了谁?说清楚。”
“是京城来的一对富商,说是回家祭祖的让我们在半路埋伏,等到人一来就把他们全杀了 。”
“他还特意嘱咐我们车上有一个小公子,让我们留他一命。”
“并且看着小公子不要让他出任何的意外。”
“然后我们兄弟就躲在草丛里,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儿从马车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