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和沈辞安来到沈府。
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提着提亲准备的礼品。
沈家是富商,涉猎多个行业,生意遍布全国。
曾祖父沈鸿信原本是一个小县城的木匠,后来靠倒卖木材积累了些本金,开了几间铺子。
直到祖父沈信德这一代才真正发达起来,说起来沈辞安的祖父算是一个商业奇才,在粮价暴跌的情况下,拿出全部财产低价购入粮食。
结果次年全国性干旱,粮食价格迅速上涨,沈家不仅赚的盆满钵满还趁机在全国多地开设粮铺。”
一跃成为富商,随后又开始大展拳脚,拿着卖粮食赚来的钱,不断地进行投资,买地,建商铺,开当铺,开酒楼。
为了继续发展,沈信德举家搬进京城,短短十年的时间,沈家已经成了京城首富,还曾多次为军队提供军需物资,搭上了皇家这条线,进一步垄断了多条产业链。
沈家一时风光无限。
不过沈德信在三十五岁那年就去世了,只娶了一个妻子,婚后两人恩爱非常,只生了个儿子,并叮嘱儿子以后一定要坚持一夫一妻制。
沈斯年遵循父亲遗嘱只娶了一个妻子,并且是自已的心爱之人,婚后孕有一子沈辞安,后又收养一子取名沈鹤安,比沈辞安大三岁。
在沈鹤安十九岁时,夫妇俩死在了回家探亲的路上,养子长家,沈辞安突然失踪。
一时之间外界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直到今日都没有沈家小少爷沈辞安的消息。
沈府大门高大宽阔,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门开了,从门内走出来一个门童。
满脸不耐烦地看着李青山,“你找谁?”
“我来提亲。”
“提亲。”
沈一共就两个主子都是男子,现如今还丢了一个,这人就是来捣乱的。
“走走走,赶紧走,提什么亲,我们沈府可没有姑娘嫁给你,就算有像你这样的也是高攀不起的。”
“我要娶的是你家少爷沈辞安!”
沈辞安!
“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家少爷是男子。”
这人看着挺正常的,没想到是个傻子。
“我要娶得就是男子。”
李青山将沈辞安从身后拽出来。
门童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沈辞安。
快步的向远处跑去,因为跑的太急还摔了一跤。
不一会儿,赵祈年从门内走了出来,“二位,请跟我来。”
赵祈年带着两人来到了正堂,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红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正慢悠悠地品着茶。
一张精致的脸庞,乌发红唇,高挺的鼻梁,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魄,眼角点缀着一颗泪痣,给这张脸增添了几分风情,虽然长相偏阴柔,但单单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矜贵的气质,不输于那些王公贵族。
在看到沈辞安的那一刻,眼底的喜悦一下子涌了出来,藏都藏不住。
“安安,快到哥哥这里来。”
与之相反的是,沈辞安害怕的躲在李青山身后,紧紧的抓住李青山的衣角。
眼里充满了恐惧和警惕。
见状,沈鹤年再次开口,“安安,快过来,离家这么久了,难道不想哥哥吗。”
语气依然温柔,但眼底隐隐泛起怒意,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沈辞安。
好像在说:在不听话,我就要惩罚你了。
沈辞安不敢动了,他一把扯住李青山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向前了。
李青山却一把牵过沈辞安的手,牵着他走到了沈鹤年面前。
“赵管家,沏茶,请客人入座。”
“不用了,我来是来提亲的。”
“提亲。”
“可是我们家除了我和安安两个男子之外,真的没有女眷。”
沈鹤年明知故问。
“我要提亲的对象正是令弟沈辞安。”
饶是知道李青山会说什么,但在听到的那一瞬间,脸还是控制不住的沉了下来。
多年的教养又使他保持住了该有的体面。
“可是安安和你都是男子,安安怎么能嫁给你呢?”
李青山不答反问,“沈少爷不是也喜欢男子吗,这种问题您应该也清楚的很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那我也告诉李将军绝对不可能。”
“安安,过来。”
沈鹤安的语气越发的温柔,可是这样沈辞安就越害怕。
沈鹤安表面上表现的有多温柔,内心就有多生气。
“既然沈公子不同意我们就先告辞了。”
“李将军,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沈鹤安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
一群拿着刀剑的护院从门外进来。
挡住了李青山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