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不应,问他:“你能彻底放下席小姐吗。不再见面,不再联系。”
他说:“我已经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乔薇睨他,“删除联系方式就代表放下了吗,席小姐在你身上埋的毒太深。”
迟云琛忽然笑了下,“那怎么办,要给你看我手机吗,看看我的通话里还存不存在这个人。”
乔薇闷声,“你都提前做好了防备,哪个男人会把记录留下给女人看。”
别犯傻,男人把手机拱手让你看时,一定做好所有防备。
看了,反而掉价。
他的手抚上她的腰际,“驭术手腕越来越高,跟钟菱接触多了不好。”
乔薇睨着他,“你怎么知道钟菱会驭术,驭你了吗?”
他轻笑一声,“扯淡。”
乔薇试图挣开他,“我没有把你赶出去就不错。”
他声线低,“连同保姆一起赶出去,看谁给你做饭。”
她倔强,“我可以花钱再雇。”
乔薇知道是保姆给迟云琛开门,保姆是他的人,隐私财产各方面不担心她会贪,迟云琛给的足,对她家里也有照顾。
老人用惯了,的确不能轻易换。
新来的,不知根底,就算毫无外心,也保不齐会被迟云琛的钱财买通,到头来,身边伺候的,也还是他的人。
乔薇懒得折腾。
他理着她耳边的一缕碎发,“去换衣服,一会儿我陪你回一趟乔家。”
她问:“为什么。”
他说:“去了就知道。”
*
乔仲年那头知道迟云琛要过来,午饭备得极为丰盛。
乔薇进门,一眼看见一个生人。
乔仲年看乔薇身后无人,问:“云琛呢,不是说好要过来。”
乔薇应,“他在外面打个电话。”
生人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绒旗袍,卑微的气质完全撑不起,粗糙的手指将昂贵的丝绸面料刮得起丝,手腕上带着那条经年的金色手链。
手链应该有特别意义,或许是当年乔仲年送给她的。
乔薇盯着她,她越发局促。
乔仲年清了清喉咙,“薇薇,这是乔昕的母亲。”
想到了。
乔薇蹙眉,“爸爸,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穿我妈妈的衣服?”
乔仲年解释,“你阿姨她刚来,今天知道你们要过来,没有合适的衣服接待,就拿了你妈妈的旧衣服穿。”
乔薇凝着她,“麻烦,请你脱下来。”
乔昕妈妈为难的看着乔仲年,恳请他能为她说一句。
乔仲年,“薇薇,一件衣服而已。”
乔薇郑重的看着乔仲年,“对于你,它只是一件衣服,对于我,不是。”
乔仲年大声,“乔薇。”
吓得乔昕妈妈身子一凛,忙道:“乔董,您别置气,我这就脱下来。”
说完,扭头上了楼。
桌子上秀色可餐的美食,可一瞬,父女对视之下,谁都没有吃饭的心情。
乔仲年先开口,“乔昕妈妈知道乔昕出了事情,才急着从外地赶过来。我相信昕昕本质不坏,没有到投毒害人的地步,一定是在外面结识了不该结识的人,受人挑唆,才一时迷失心窍,做错了事。”
乔薇不可思议的看着乔仲年,“爸爸真会为乔昕开脱,如果不是云琛的人把乔昕找到,把证人和视频证据交到警方,被告谋杀的人会是我。”
乔仲年长吁短叹,“是宋家那边起诉?”
乔薇,“宋家也是江城世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再者,这事牵连到史密斯夫人,没那么好善终的。”
乔昕母亲站在楼梯旁,几乎傻了眼。
她突然跪下,跪在乔仲年面前,拉着他衣襟,“乔董,求你,救救昕昕,她可是你的女儿。”
乔仲年满脸乌云,抬眸看乔薇,“真没有办法?”
乔薇静默无语的看着他们。
她自认从未得罪过乔昕,甚至还为她挡过酒,解决过难堪。她不懂她为什么不领情,反而野心那么大。
自作自受,又有谁能救?
乔昕妈妈转而跟乔薇磕头,“乔大小姐,我知道你厉害,你认识有权有势的人,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乔昕,她还小,不懂事,我做母亲的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
乔昕妈妈作起势来,两个佣人都拉不住。
乔薇皱眉,“你起来,她做错事情,跟我放不放过她有什么关系。”
乔昕妈妈乡下人,哪里懂道理,找到乔家,攀上乔氏,就是她最后一线生机。
她泪眼婆娑,拽住乔薇的衣裙不放,“求你,求你们了
”
“把你的手拿开!”
男人从外面大步进来,看见屋里闹作一团,就一眼,让跪在地上的女人颤了颤。
乔仲年嫌她磕碜,低斥,“文英,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