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了瘪嘴,就不信了。
郁印白沉默了。
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
“我听你的描述,郁印白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虽然他确实是,但他不能这么说。
“既然接近你,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笛秋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心想:她这么弱一小天道,也没什么好图谋的啊。
难道是因为宋归帆,笛秋又摇了摇头,郁印白这么强大,要什么东西不直接抢过去不就好了,还有,她也没看两人有什么接触。
倒是,和南宫蝶两人一点也不对盘。
南宫蝶?也对哦,她自己看不出来,或许别人可以看出来。
笛秋瞬间有了主意,兴冲冲道;“道友,我想不出来,但我知道可以问谁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漂亮姐姐吗?这次同行就有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我待会问她就行了。”
郁印白反应了一会,才知道笛秋说的这个漂亮姐姐是南宫蝶。
“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知道呢?”他皱了皱眉,试图把小天道拉回来。
如果让小天道去问她,郁印白还真是怕小天道被她带到阴沟里去。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笛秋也有点迷茫。
可是她除了南宫蝶,也没有谁可以问了啊。为什么不问宋归帆,因为他看上去确实不知情。
“若你想问便去试试。”郁印白垂了垂眸子,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运转查找应对之策。
他眸中杀气四溢。
若南宫蝶敢说什么不该说的……
“嗯嗯。”笛秋乖巧点头。
“他同你有如此恩怨,你没受伤吧?”郁印白问了一句。
笛秋心下一暖,软声道:“也没有受什么伤。”
说到最后,她脑子里不知为何想到郁印白窝成一团,手还在不停滴血的一幕,所以情绪也不太高。
笛秋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他也是因为她中毒成这样的,心里莫名痛了一下。
哎呀,她没事想这些干什么。
她甩头,把这些念头清出去。
“我听你情绪不太高,是有什么心事吗?”郁印白温声道。
笛秋也没想到道友这么敏锐,这样都能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
她答道:“就是发生了一些事,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郁印白等她下文。
“他当时不是假扮身份了吗?在这过程中,他护了我好几次,所以我才觉得迷茫。”
“迷茫他为什么保护你?”
“对,也不对。”笛秋点头又摇头,“他保护我,无非是觉得我死了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郁印白抿了抿唇。
这是他不太赞同时下意识会做出的动作。
“但是君子论迹不论心,我不在乎他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保护了我,我也应该报恩,他是大反派,我怎么报恩都担心会影响到小世界的稳定。”
“对,就是这样。”笛秋眼睛一亮,似乎找到自己情绪不对劲的缘由了。
“要不是因为这几次相护,我也不至于把他真当做朋友来看,所以心情才会这么复杂。”
她又咬着牙,自以为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真后悔,我当时看他好看,居然还想着把他留在身边。”
“这要是让大反派知道了,估计自己会死得更惨吧。”
笛秋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简直是悔不当初。
把他留在身边?小天道居然还动过这样的想法?!
郁印白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他抿着唇努力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
他当时有过引小天道耽于美色的想法,居然差点成功了。
郁印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长相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笛秋苦恼道:“不仅如此,因为他欺骗我感情,我心里气的很,至少要劈他一顿才差不多。”
“道友啊,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啊?怎么会这么矛盾呢?”
在情感和理智相冲突时,小天道日常觉得自己生病了。
郁印白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温声道:“既然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多少欠了他人情,不如功过相抵,恩怨两消。”
“不行。”笛秋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即使报不了恩,我也要找个机会劈大反派,不然他总是戏弄我。”
郁印白勾起眸子。
小天道这恩怨分明的,倒叫人不知道怎么说。
“你那天雷能劈得死他吗?”郁印白问道。
“我那雷最多让他疼一会,不痛不痒的。”
“这么确定?”
提到这,笛秋可有的说了。
“道友,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大反派的时候,他正要杀气运之子,天道爷爷下了好几道雷,劈得他身上没一块好肉,那双眸子格外瘆人,没过一会,他又活过来了,身上完好无损。你说,这稀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