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他眸中并无责备之意,但架不住笛秋心虚啊,做坏事被抓包,这让她与有种被某位故人支配的恐惧,没错,就是郁印白。
她羞得脸红了大半,气弱道:“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白道友别生气。”
好奇?
郁印白眯起眼眸,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昭示着他的不悦。
气她撩拨他?不过,在她眼里怕是没有那些个旎旎的心思。
小天道心里实在在慌乱得很,眼神乱飘,根本不敢看郁印白,也没注意到他现在的脸色。
“仙子此举实在太过孟浪了些,若是对旁人如此可就不是这样了。”郁印白语气不咸不淡道。
“我,我知道了。”笛秋脸色烧得更厉害了,声若蚊蝇,再说下去,她快找不到能容下她的地了。
她也就奇怪了。
往日里也心如止水的,但遇上这人总是会有些出格的想法。
她真怕白道友以为是个急色的人,又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不会对别人这样的。”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听上去岂不是更显得居心不良。
小天道反应过来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解释,这样一解释更是说不清了。
郁印白又正好是个阅读理解合格的,他反问了一句:“那是只对我这样?”
真是!
笛秋差点一口气没撅过来,简直是越描越黑。
她还真是不好怎么解释了 。
郁印白嘴角微扬,这回倒是真心实意的愉悦了,他靠近笛秋,问道:“那这是为何?还从未有人对我这样过。”
毕竟魔尊的名头在那里,谁还敢调戏他,小天道倒是个胆子大的。
这人顶着一张美人脸做着最无辜的表情才是最致命的好吗?
那双眸子简直了,眼角内勾,眼尾上扬,细看他的瞳孔是灰色所凝聚成的墨色,这种灰色会让人有种疏离的感觉。
在她的印象中,有个人的眸子也是灰色,只是那人的眼睛没有光,无悲无喜,不对,她离开时,郁印白眼里是有那么一点神采的,但是离开后却是不知道了。
而“白流月”不一样,他眸中里面汇聚着天上星光,很是勾人。
这样一看,大反派似乎挺可怜。
不对,她怎么会想到郁印白呢?
笛秋立马止住了自己可怕的想法。
那还能因为什么?
这人手好看,脸好看,眼睛好看,就连头发丝也好看,哪哪都好看啊。
郁印白没得到笛秋的回答,往她那边又逼近了几分,大有一种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感觉。
笛秋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舌头就跟打了结一样,捋都捋不直,豁出去了才小声地说了句:“因,因为别人没你好看。”
这天气怎么这么热,蒸得她脑袋都快冒烟了。
得到答案,郁印白满意地退开了,拉开两人之前的距离,看小天道脸红得快滴血了,那双眸子隐隐有水光浮动,好欺负极了,他甚至有更恶劣的想法。
“得如此相貌,是我的荣幸。”
这话听上去有点欠欠的。
笛秋还想说什么。
“姑娘,您要的首饰我给你拿来了。”店铺小哥的声音插了进来。
笛秋大概看了一眼,这些首饰确实不错,无论从样式,做工来说都不错。
她余光一瞟,先前的那个老妪要离开了,简单地挑了几只连带之前选中的白玉簪子一同付账了。
其他簪子都被她一股脑地放入空间里,唯独在收起那只白玉簪时动作格外细致,宛若那东西是什么绝世珍宝。
郁印白注意到了,眸光闪烁,捏在袖子下的手又紧了紧。
笛秋收好东西,道:“走吧。”
郁印白跟在笛秋身后,并未过问大多,更何况他压根不在意。
他的目光还在那只白玉簪上,眸底的情绪有几分看不真切。
笛秋也不会注意,她正专心地跟着那个老妪,看她往李府去,在进去立马将人拦住了。
那老妪被人拦住去路,又看是这小姑娘,眼神凶恶:“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些事。”开口的是笛秋,而郁印白静静地站在旁边,堪当护花使者的角色。
老妪眼珠子一转,依旧嘴硬道:“你……想问什么,我都不知道。”
说完,这老妪往笛秋这边撞去,打算硬闯出去。
在动作之前,她偷偷往手中捏了个东西,就是这个动作,让郁印白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见她动作,动作飞快地将笛秋拉开了,不仅如此,暗里甩出风刃,那老妪手一软,手中的东西滚落下地,是一道符篆,上面隐隐冒着黑气。
郁印白不动声色地把这东西收回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