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墨把李斯白约去江边见面,他同样也是一夜未眠,整个人憔悴不堪的。见到李斯白,他先是因之前联合林瑟把李斯白弄走的事情跟李斯白道了歉,然后才道出来李斯白一直想知晓的关于爸爸死亡的真相。
“都是爷爷在去世之前告诉我的.....爸爸他.....怎么说呢?他不是一个完全正义的人,甚至某种程度上他也曾助纣为孽。他自认为能够在这些势力中间,游刃有余,却不想.......”
李斯白沉默良久。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周斯墨宽慰他,“他在你心中,是个好爸爸,就够了。”
江面粼粼,李斯白和周斯墨看着水鸟腾飞,释然了。
手机突然响了,李斯白一看,是张小宁打来的。
“喂?斯白,我给师兄打电话他没接,所以给你打了。”
“什么事?”
“周小姐她......她好像要去乡下,我正跟着她......”
“什么?”
“你快点帮忙联系师兄和周斯墨吧,我先挂了。”
周斯然依据妈妈给的地址,找到了这片乡下。这边山清水秀,家家户户屋顶上炊烟袅袅,的确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只是,这个地方,真如表面看到这样......平静吗?
她路过一户人家,顺手摘了条晾晒在竹竿上的围巾,把自己的头包起来。现在是下午2点,正是最酷热的时候,可陆续有村民扛着农具上山去。
周斯然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一并上了山。太阳毒辣,她满头大汗,刚要抬起胳膊擦擦汗,忽然,瞳孔地震。
目之所及,漫山遍野开满了罂粟花.......
张小宁停车子的时候不小心跟丢了周斯然,他按照之前来过的路线走到别墅度假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周斯然。想着也许周斯然去了相反的方向,就立刻掉头往山林里面寻去。
路过两个农妇,她们在闲聊,说山上出现了个奇怪的女人,族长已经带着人把她抓起来了。
张小宁拔腿就跑,等他气喘吁吁赶到,就看见村里的人把周斯然围住了。周斯然护着自己的相机,正在跟他们周旋。
“斯然——”张小宁拨开人,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在这,我正找你呢?怎么了,是族长啊,您老怎么也在这儿呢?”
张小宁以前时不时就来这里,所以村里有人认识他。周斯然还摸不到情况,但也适时闭嘴了。
“她是谁?”
“哦,这是我女朋友,我带她来这边看风景,刚才走散了。”
老族长面色不悦:“她拿着这个东西,一直拍地里的‘庄稼’。”
“额.....不会吧,她是摄影师,喜欢拍山山水水的。”张小宁拼命打圆场,“误会了误会了......抱歉啊,我们先走了,你们忙吧。”
张小宁拉着周斯然就走,刚走两步就听见后面的人喊:“站住!”
“快跑!”张小宁拉着周斯然冲了出去。
“站住!”村民不依不饶追了上去。
.......
李斯白和周斯墨下了车就傻眼了,这个连接内陆的乡下,他俩从来没有来过。看着眼前的岔路口,不知道该走哪边。
“抓紧吧,就分开走好了,手机有电的吧,保持联系!”
“好!”
两个人转身,向不同方向的山路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李斯白觉得自己迷了路。环绕自己的是高耸的山林,抬头全是遮天蔽日的树叶。隐隐约约传来喧哗叫嚷的声音,他循着声音继续往前走。
忽然脚下一个踩空,“啊——”
屁股好痛啊!李斯白摸着被磕到的脑门,甩甩脑袋上的土。他定了定神,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一个诱捕猎物的陷阱坑。
“妈的。”他骂了句脏话,想站起来,结果发现脚提不起劲,还疼的很,估计是扭伤了。他伸手在湿漉漉的土壤中摸索,摸到了跟他一起掉下来的手机。
手机的电量是足的,可是没有一点信号。
“What!”
张小宁带着周斯然极限逃生,半路上跟周斯墨碰到了,三个人狼狈地逃到了山脚下。
周斯墨打开车门,忽然大叫:“不行啊,李斯白跟我一起来的。”
张小宁将周斯然推进车子里:“你们先回去报信,我留下来找他。”
“哎!”周斯然很有负罪感,想拦住他。
“这边我熟,没事的。”张小宁叮嘱道,“你们找到林总,他会有办法的。”
张小宁丢下这句话,又折返回去了。周氏兄妹,迅速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李斯白的头晕得厉害,一摸额头上还有血渍。天色将晚,他困在这个坑里已经两个小时了。这中间他尝试了攀爬,可是坑底没有助力,加上脚腕疼得使不上力气,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把自己的力气也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