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蓝颜灼提前离开老宅,不背家规这些事,司家长辈对蓝颜灼,颇有不满。
过往尘烟的旧事,总有一小撮喜欢兴风作浪、心怀不轨的家族渣滓咬着不放,次次聚会,都将这些破事拿出来作为嚼舌根的把柄。
比如像司义文父子俩这种司家败类,纨绔子弟鼻祖,犹为嚣张。
不过,司家长辈的埋怨,仅止于司赢兲面前。
司赢兲从未让这些扰人心神的破事在蓝颜灼面前发生过一次。
四叔首先看见朝这边走来的司赢兲。
他温柔的看着司赢兲,“赢兲下来了?灼灼还好吗?”
司赢兲颔首,“还好,谢谢四叔关心。”
司赢兲不怒自威的气场,居高临下瞧着乱嚼舌根的父子俩。
第34章 我司赢兲的妻,只有我能管,也只能由我管
司义文父子俩瞧着眸若寒潭,面覆冰霜的司赢兲,灰溜溜噤了声。
司老爷子睁开眼,瞧着司赢兲,“来了?”
司赢兲点头,“是,爷爷。”
“那就开席吧。”司老爷子站起身,“你内妻不下来参加晚宴吗?”
司赢兲不卑不亢回答:“回爷爷,内妻身体抱恙,一会差人端上去即可。”
“行吧。”
吃完晚饭,大家聚在偌大的客厅小憩。
司义文父子俩又开始作妖。
明嘲暗讽指责司家财团掌权人司赢兲的Omega妻子无视司家家规。
家庭聚会多次不参加,家规不背,新婚不在老家住等等。
将蓝颜灼一件件罪状搬出来,大有要将蓝颜灼拖祠堂当众责罚的意味。
并挑拨离间说,蓝颜灼这种行为,等同于直接挑衅司家整个家族威严。
得管!
司老爷子虽未曾表态,却也没有阻拦他俩嚼舌根。
算是纵容,默认。
司赢兲一双眼酝酿着千尺潭水,他冷眼直视司义文。
“二叔对我家内妻意见很大啊?”
“小兲你怎么说话呢?”司义文心虚,“对你家内妻有意见的,可不止我一个。”
“我是司家财团掌权人,你得叫我司董或司先生。”
司义文皮笑肉不笑,“一家人这董那董、先生来先生去的叫,多见外?”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小兲小兲的叫,有失威严。”
“我是你二叔,你父母没教你尊卑有序吗?”
司赢兲冷笑,“你都知道长幼之间的尊卑有序,那必然也清楚权力之间的上下有别,老祖宗的规矩是不能乱的。”
“你……你……”司义文怼不过司赢兲,看向司老爷子,“父亲,您看他!傲慢无礼。”
司赢兲冷眼睨他,“刚才,不是你在声讨我家内妻不守家规么?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成傲慢无礼了呢?”
“你!”司义文眼看司老爷子不说话,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司赢政,“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
司赢政掀眼皮看向司赢兲。
司赢兲凉凉瞥他,吓得他又重新垂下了眼皮。
司义文低斥,“废物!”
司赢兲微眯起眼,眸底寒意乍现看向司义文,“为了财团威严,请二叔以后见了我,叫声司董或司先生,这是我作为司家财团掌权人立下的规矩!”
司家最注重的不就是繁文缛节么?
既然你要上纲上线,我就拿你开刀!
刚才把素持斋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叫嚣着家规戒律的司义文听了,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红天。
司义文的Omega妻子见缝插针说了句话:“小兲,同是司家人,别伤了和气。”
“你算什么东西?”司赢兲毫不客气回怼,半点不念他是自己叔婶的身份,“敢在我面前说教?”
“……”司义文的Omega妻子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自知在司家不受待见,也不敢再吱声招惹一身骚,退到司义文身后当隐形人。
司义文眼见自己和妻子俩人合起来都怼不过司赢兲,又忌惮司老爷子会不会动怒。
现在只想息气宁人,“都是姓司的,何必咄咄逼人?今天是过来给爷爷贺节的。”
“哟,还知道你姓司啊。”司赢兲唇角是笑的,眼底却是冷刃迸出,“在外边吃里扒外联合外人坑鼎兲财团拿回扣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司家人?”
“你……别仗着自己能赚点臭钱就血口喷人!”司义文恼羞成怒,忿然作色指着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父亲……您别听他无中生有,恶意中伤我。”司义文心虚的看向司老爷子,“我……我对司家的忠心,日月可表。”
司老爷子眼神犹如深潭,平静而深不可测。
他的威严不是来自于声势浩大的言辞,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强大和丰富的阅历,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