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看到了,脚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停在原地,“我说的很明白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裴少!”路景珩往前两步,眉头皱的死紧,“只要您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啧!打他的那时候叫他弟弟,这会儿却连您这个尊称都用上,这人一下午怎么转变这么大?一个比自已大了五岁的男人,等了一下午加大半个晚上,低声下气只为了求得他原谅,也是不容易。
不过裴诗不为所动,根本不搭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开门,“你能做什么?我可不需要辅导老师。”
“裴……”路景珩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朝地面栽去。
“哎!你怎么了?”裴诗看着情况不对,手疾眼快长臂一捞穿过路景珩的腋下把他揽在怀里,一看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传来异常的温度,感觉像着了火,裴诗另一只手往他额头上探,这人发烧了!
裴诗架着路景珩不好走,干脆打横抱起他,把人放在自已卧室的大床上。
生病的路景珩看上去乖了很多,和先前凶悍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窝在被子中间,鼓着小小的一个包,显得有些脆弱。
裴诗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给他找药。
一沾床铺路景珩就幽幽转醒,他眨了眨眼睛,记忆闪过脑海,他刚刚晕倒了,卧室这么大这么豪华,所以这是……裴诗的卧室?路景珩拥着被子坐起来,准备下床。
“躺回去!”裴诗推门进来,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杯,“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
“裴少……”
路景珩张嘴刚要说什么裴诗就纠正他,“裴诗。”
“裴……裴诗。”路景珩轻咳一声,“对不起。”
“你看到我就没有其他的话说吗?”裴诗把药和水递给他。
路景珩在心里吐槽,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他试探着问:“那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不能。”裴诗没好气的说。
“……”路景珩肩膀垮了下来,他吃了药喝完水,感觉好了很多,见裴诗还不松口,他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深吸一口气,隐忍着不能发作,只能在心里骂姓裴的这小孩儿真难搞!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
裴诗看了下表,双臂环胸,“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这边是私人别墅区,打不到车,你怎么回去?”
居然这么晚了?怪不得肚子好饿,他竟然在别墅门口等了快十个小时,手机都等没电了,“走路!走死算了!这样你应该消气了吧?”路景珩瞪了裴诗一眼。
裴诗被他的话呛得噎了下,忍不住想笑,这人明明心里很生气,却隐忍不发,有点意思,让他很想逗逗他,“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他倒要看看他能牺牲到什么程度。
“嗯。”路景珩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违法的事不做。”
裴诗翻个白眼,他又不是法盲,“正好,我现在缺一个贴身助理,你来做我的贴身助理,要随叫随到,做到什么时候由我定,我说放你走你才能走。”
“……”这不是和签卖身契差不多?路景珩觉得裴诗这小孩儿像封建社会的地主恶霸。
裴诗见他迟疑,凶巴巴的说:“还有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叫你在下面你就不要给我在上面!懂吗?能做到吗?”
“你说的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像卖身契?”路景珩皱眉,这两句话他在心里品了好几遍,越品越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裴诗故意激他,“你不愿意?如果不愿意,就回家等律师函吧。”
“如果是卖身契我当然不愿意!”路景珩拿了个枕头靠在床头。
裴诗一副纯净的笑脸,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你说,要是你的小外甥知道你出事他会不会再急出病来?”
“你t……”m禽兽吧?看来这小王八蛋还调查他了,知道他的小外甥安忆星是他唯一的软肋。
裴诗理直气壮,“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还要结婚生子呢,要是你永远不放我走,那我岂不是要搭上一辈子?”
“啧!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已,我这人喜新厌旧,你能不能在我身边呆够一年都难说,哪里来的自信说一辈子?”裴诗不屑的撇嘴。
切!路景珩在心里鄙视,这裴诗肯定是个花花公子,不过正好,不就一年吗?完全没问题,“行。”路景珩应承下来,反正裴诗他们这种人玩的花,自已脾气也不是很好,时间长了他肯定忍受不了,说不定没几天就让他滚蛋了。
“那……”裴诗慢慢爬上床,像一只野兽悄然靠近自已的猎物,“咱们明天就把合同签了,好不好呀,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