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星知道今天不能爆发争吵,因为今天是他外婆的忌日,除了来看望裴诗,还要同小舅一起去祭拜。安忆星开口打圆场,事情才平复下去。
关铠南安排司机送他们去墓地,然后和裴诗开车去了时空会所,他们之间森冷的气氛让时光等人一脸惊诧。
“哎……你们这是怎么了?大眼瞪小眼的……”时光看着很不对劲的两人说,“我给你们开瓶好酒,有什么说出来解决。”
“阿南,你别生气,我跟他断。”裴诗面无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怎么,今天这酒是苦的。
“什么意思?提起裤子不认人?爽完就扔?”关铠南眯眼,眉峰凌厉。
“你也知道,我的原则是不会跟任何人保持长久的床上关系,更不会付出真心,所以迟断不如早断。对不起……”
关铠南啪一声把酒杯放桌上,“对不起三个字你他妈应该去跟他说。”
“跟谁说?”温词从对话中听出一二,“裴诗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人吗?”
裴诗摆摆手,“是我没管好自已的下半身,我的错。”裴诗站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回头惨淡的笑了下对时光说了句:“这酒,不好喝。”
“靠!”时光没好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诗。”关铠南叫了裴诗的小名,“小诗”除了裴诗最爱的奶奶之外,就关铠南这么叫过他。
裴诗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希望你永远不要在感情上翻车,更不要栽在谁身上,否则,你也会体会到什么是肝肠寸断。”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裴诗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诗和路景珩大吵了一架,这是两人都始料未及的。原本裴诗准备少和路景珩见面,冷落路景珩,慢慢的对他的感觉也就淡了。没想到路景珩却主动来找他。
关铠南那天的话绝对真实可信,一直盘旋在路景珩的耳畔,一连许多天,裴诗都不再和他联系,他想装作不在意,但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还是想见裴诗,想当面问清楚。
可当两人见面他一句话还没说,裴诗就质问,“你为什么要和阿南说我们上床了?”
“怎么?不该说吗?不能说吗?不是事实吗?还是说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路景珩反问。
“你不知道说出来会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吗?”裴诗原本就打算一直瞒着所有人不公开他和路景珩的关系,等三年之后他腻了,合约自动解除,不留任何痕迹和麻烦。
路景珩心寒的问,“裴诗,我是你的玩物吗?”
“是什么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你是我签下的为期三年的固定床伴,这也是你打了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明白了,原来是固定床伴……所以,你叫我妖精,喊我心肝儿,哄着我……都是装的?”路景珩心痛的控诉,那些甜言蜜语原来是浸了毒的箭。
“装倒是没必要,随口一说。”
“你逼着我承认喜欢你……为什么?”路景珩屏息问道。
“你不会当真了吧?”裴诗讥笑道:“嗤……路景珩,你几岁?居然还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增加情趣,你不会蠢到把上床时说的骚话当作某种承诺吧?”
路景珩心脏像被人撕了一个大口子,顿时鲜血淋漓,他勉强维持着仪态,白着一张脸问:“只是随口一说?意思是对谁都可以?”
裴诗觉得路景珩惨白的脸色特别碍眼,看着就觉得异常烦躁,路景珩的质问让他呼吸一滞,他前思后想,却想不出来还对谁说过这样的话,毕竟他只单纯为了泄欲,不调情不走心,不在乎泄欲对象的感受,所以他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如果没必是不说话的。
这一点,路景珩是个例外,他喜欢挑逗他,跟他调情,看着他的皮肤被情欲染得绯红……他亲吻他,拥抱他,缠着他,他照顾着他的感受,技巧的让他感到愉悦,而不是粗暴的发泄,他和别人时必须做措施,但和路景珩时一次没做,还会抱着他入睡……
他喜欢缠着他,也想哄他,会挖空心思精心为他挑选礼物,帮他处理张仕发带给他的麻烦,知道他和别人在一起就撇下一切赶回檀城……这是被他特别对待的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裴诗有点心慌,条件反射的排斥这种陌生的感觉,他陷入深思,思考自已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路景珩,让他显得和他的其他床伴截然不同。
“裴诗,我他妈不是人偶……”路景珩强忍心痛,装作满不在乎,“可我多希望我是人偶,无痛无痒,冷暖不知。”人偶没有心,但他有!会痛,会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