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珩当然知道裴诗有多迷人,被他秒成渣不是很正常吗?他接过衣服去衣帽间换,整理好了出来。
小叶眼都看直了,“真是绝了,怪不得裴少宠你,这种高级的酒红连萧泽都穿不出这样令人惊艳的效果。”
“萧泽?”路景珩钝钝的吐出这两个字。
“啊……”小叶尬笑一声,转移话题,“我是说你穿上特别好看。”
“萧泽是那个很红的明星吗?”
“是……是的。”小叶只好承认。
“他和裴诗认识吧?”
“娱乐圈的明星谁不认识太子啊?”
“小叶,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路老师,裴少和萧泽是熟识。”老相好,小叶在心里说,但她不能告诉路景珩裴诗和萧泽之间的关系。
路景珩苦笑了一下,看小叶的神色他们之间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但是看破不说破,小叶也有小叶的苦衷。
裴诗回裴家别墅,刚进门,秦叔就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说了句:“小少爷回来了。”
“嗯,我爷爷呢?”
“老爷在书房。”
裴诗去书房给爷爷请安。
裴家的书房特别大,藏书很多,说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也不为过。
裴翰是大文豪,平日没事就是写写文章,养养花,喂喂鸟,在书房待的时间比较多。
裴诗刚走进书房,就见裴翰在窗边喂鸟,鸟笼上的蓝金刚鹦鹉见他进来就开始哑着嗓子学舌,“凤凰来了……凤凰来了……”
“爷爷。”
“凤凰来了?”裴翰喂完鸟,才扭头看他,威严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裴诗恭恭敬敬的回答。
“又跟哪个小倌儿去鬼混了?从京城回来两天才过来请安?”裴翰神色一凛,也没让裴诗坐,就严厉的训斥道:“骄奢淫逸,目无尊长。裴谦平日是怎么教你的?裴家家训都抛到脑后了?”
裴诗乖乖站着挨训,“我错了,爷爷,请您别责怪父亲。”
“上次你和个男子在湖心别院的厨房里搂搂抱抱……做些令人羞于启齿的事,被秦叔当场撞破……让一个下人看笑话!你不要脸面裴家还要门面!”
他和路叔叔在厨房卿卿我我这件事迟早挨训,裴诗早有心理准备。他以为去京城就没事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老爷子还是旧事重提。
“裴诗,我早就说过,外面那些个兔爷儿上不了台面,你别辱没了裴氏门风,更别往家里领,我们裴家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能随便出入的地方!”
路景珩,兔爷儿?裴诗有点想笑,路景珩确实是给他带回一只兔子,但他可不是兔爷儿。
“你还笑!恬不知耻!”裴翰一拍桌子,在他训话的时候嬉皮笑脸,简直是挑衅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他笑了吗?裴诗摸摸脸颊,他想到路景珩不自觉就笑了?那么明显吗?怎么自已一点没察觉到?其实每次回裴家别墅他都感觉很压抑,刚刚想到路景珩心情瞬间就明媚起来,“爷爷,他不是兔子,人家有正当职业,是位老师。”
裴翰听到这句话更是恼怒,“混账!老师教书育人怎会作出如此败德辱行有违伦理之事?”
“老师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选择性取向和跟谁在一起的权利。”裴诗振振有词。
“说的冠冕堂皇,阶级门第,世俗偏见,身为裴家的人,你注定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更不可能和他结婚。”
“……”裴诗释然一笑,他本来就没准备结婚,打一辈子光棍是他毕生坚守的原则。
可裴诗还没高兴多久,就听裴翰说:“等你大学毕业,就让裴谦给你物色门当户对德才兼备的女子,你从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中挑一个,先订婚。你可以先玩几年,收收心,再把婚礼风风光光的办了。”
“我不结婚,要订婚干嘛?”裴诗愠怒,心里特别排斥,又来了,裴家几辈人硬凑在一个屋檐下,相敬如冰的日子过了几十年,还嫌不够吗?现在还想让他赔上一辈子,绝无可能!这种毫无感情的婚姻交易不可能在他这里延续下去。
“你说什么?”精神矍铄的裴翰站起来,指着裴诗的鼻子,“你想让裴家绝后吗?”
“不是还有堂弟吗?实在不行还有堂妹,他们一样可以为裴家延续香火。”
“你是裴家的长孙!传承是你毕生的信仰和责任!传承就包括为裴家生出优秀的后代!”
“所以结婚的意义就是传宗接代吗?”裴诗头一次这样顶撞长辈。
“裴诗!”裴翰厉声喝道。
“所以,你和奶奶,裴谦和李映渔,你们最终延续了我,所以我也要继续做个传宗接代的机器?”裴诗讽刺的笑,指着蓝金刚鹦鹉说:“怪不得,奶奶回老宅这么久你一次都没去看过她,每天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逗这只鸟!这只鸟比你妻子还重要,你对奶奶根本就没有感情!裴谦和李映渔之间也没有感情!裴家就是一座冰冷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