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檀城已经是晚上,华灯初上,路景珩让文子琦把他放小区门口然后各自回家休息,毕竟两人都有些累了。
路景珩一手拎包,一手抱着小兔子,看着他在路灯下红通通的圆眼睛,觉得很可爱,边走边逗它,却突然撞到一堵肉墙,然后他的身体被扯着转了大半个圈被按到墙面上。
路景珩条件反射的扔了包双手护住怀里的兔子,抬眼一看,是裴诗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
“路叔叔……”裴诗呢喃一声,唇就压了下来,路景珩没有躲,仰头承受这甜蜜的吮吸。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裴诗双手圈住路景珩的腰,像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唔……裴,等一下……”路景珩挣脱出来,喘着气,“你压到它了,它有伤。”路景珩指指怀里的兔子。
“哦,这小家伙……刚刚我光顾着看你了,没注意……”裴诗摸了摸兔兔的毛,对路景珩说:“走,咱们回湖心别院。”
“你不是去京城了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赶紧买机票回来了。”裴诗拎着掉地上的包往车的方向走。
路景珩心口涌起阵阵暖意,“你什么时候回去?”
“刚见面就赶我走啊,路叔叔?”裴诗一把搂过他的腰,腻腻歪歪的把人塞进副驾驶,“今晚陪我。”
“我怕耽误你上课。”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手机为什么打不通?你跟你……那同事去干什么了?”
“我们……什么也没干。”
“嘁……我不信。”裴诗嗤之以鼻。
路景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裴诗,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问呢?”
“怎么?我不能问吗?还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我知道?”裴诗开始阴阳怪气。
“放我下车,我要回家。”路景珩不想和他吵。
“不可能。”裴诗的声音骤然冰冷。
“停车!把我放下。”路景珩大声道,怀里的兔子被吓得畏缩了一下。
裴诗嘲讽,“你急什么?我戳到你的痛处了?”
“裴诗!”
“你跟他牵过手没有,抱过没?两个人一起出去是不是也住在一起?”裴诗忍了几天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他心里涌起疯狂的嫉妒,和路景珩为了另一个男人欺骗他的愤怒。
“别太过分!”
“吱!”裴诗把车停在路边,掰过路景珩的下巴,眼神凶狠,“你这张嘴,他亲过吗?除了我,别人亲过吗?”
“你……”路景珩拧着脖子挣扎,他怕伤着兔子,没用手。
“要是让我知道,谁碰了你,你们就死定了。”裴诗加重手劲,凶狠的警告。
路景珩第一次见裴诗像这样野兽一般凶狠的眼神,看的他心里发怵。劫后余生留下的后遗症在此刻全面爆发,内心委屈愤怒的快要裂开。原来,裴诗一直打电话来不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是担心他有没有和别人苟且,明白之后他不管不顾的吼道:“我和别人亲了睡了又怎么样?我有选择的权力,你没资格限制我的权力。”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文子琦吗?嗯?”裴诗语气阴森,车子像一头发怒的狂狮一般飚了出去。
“你又调查我?”此时去湖心别院的檀山路上车不多,路景珩瞄了一眼车速快一百八了……
“你不也欺骗我?”裴诗不屑的冷笑,“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我们彼此彼此。”
路景珩感觉心上就像被人用刀拉了一道,伤口不深,却潺潺的往外喷涌着温热的鲜血。他无法反驳裴诗的指责,他也不好解释,此时的裴诗脸色不善,只怕会把他的解释当成掩饰。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别人咬掉了?”裴诗嘲讽。
“裴诗,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吗?”路景珩知道裴诗不会放他走,所以他只能面对,并且尝试着去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我和文子琦只是同事和朋友,除此再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你们之间有没有其他关系我很快就会知道。”
“裴诗!你简直不可理喻。”路景珩知道他在暗指什么,气的直哆嗦,口不择言的用言语扎他,“我不像你,随便带人回家,完事后还要纠缠我……你做这些事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我不是你,我做不到那么随便。”说完路景珩就后悔了,刚刚他失去了理智,说明自已还是特别在意那件事,即便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似乎已经刻在灵魂深处,只要受到裴诗的刺激,这记忆就化成了一根刺,扎的他心口鲜血横流。
“你他妈再说一遍?”裴诗咬着后槽牙,“你这是嫌弃我?”
呼啸的跑车咆哮声响彻在夜空,路景珩闭了下眼睛,这车速快的让人胆颤心惊,他咬着牙不吭声,有什么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