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吃这个。”关铠南把剥好的虾夹到安忆星碗里。
裴诗看的目瞪口呆,关铠南这株高岭之花现在彻底变成了绕指柔。
老婆这个称呼路景珩感觉有些别扭,但见安忆星欣然接受他也无话可说,每对情人之间都有自已的情趣,他想到昨天这个时候裴诗在厨房里叫他“妖精”,不禁有些不自在。
“路叔叔,你也吃虾。”裴诗也把剥好的虾给路景珩。
“……”路景珩心里有点慌,他害怕呀,裴诗这小孩儿就跟那孙猴子似的变化多端,他也摸不准他下一秒要干嘛,生怕他瞎说。
关铠南皱着眉,狐疑的看了裴诗一眼,“裴诗?”这小子殷勤的样子他看着怎么这么别扭?
“怎么了?阿南?”裴诗笑嘻嘻的问。
关铠南看着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越觉得有事,毕竟他太了解裴诗了。“我去趟卫生间,一起吗?”
“行吧。”裴诗秒懂关铠南有话要和他说。
两人走到卫生间外面,关凯南说:“你跟我说实话,你动路景珩了没有?”
“你指的动是什么程度?”裴诗问。
“睡了?”关凯南一针见血。
“睡了。”裴诗点头。
关铠南拿出一根烟点上,点烟的手都在抖,他吐了一口烟圈,“我他妈真服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见个活人就想骗上床?”
“没有啊,我很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睡谁也不能睡路景珩,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路叔叔他很好啊,我忍不住嘛……”裴诗小声逼逼。
关铠南骂骂咧咧,“操!我真他妈小看你了,裴诗,没想到你胃口这么大,还想当我舅妈!”
“阿南,我没那想法。”靠!什么舅妈?太小看人了吧,以他的技术和雄风,怎么也是上面的那个吧……
“路景珩是安忆星的亲小舅,也就是我的亲小舅,你睡路景珩,那你不是想当我舅妈难道是想当我舅父?裴诗你他妈就是这么占自家兄弟便宜的吗?”
这么一想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难怪关铠南不爽,裴诗可不想惹他生气,于是赶紧澄清,“舅妈舅父什么的……我哪敢呐,顶多就是想想而已。”靠!好像有点越抹越黑了呢……
关铠南脸一黑,“裴诗!”
裴诗一个激灵,赶紧赔笑,“睡是睡了,但我什么也没干。”
关铠南有些不信,“你什么时候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了?柳下惠啊?坐怀不乱?这可不像你。”
“我说真的!第一次他受伤生病了,我再禽兽也不可能对一个病人下手吧?第二次我装醉,咳,不能露馅儿。第三次我心情不好,没那个心思。”
“操!”关铠南把烟屁股放水龙头底下浇灭,丢进垃圾桶,“睡了那么多次?你这是看上了一只天鹅舍不得下口?等养肥了再吃?”
“阿南!人家是凤凰,不是癞蛤蟆……”裴诗撇嘴。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忍了你二十年的?换成别人,老子非阉了他不可。”
“……”裴诗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裆部,“你别吓我呀,人家怕怕。”
“你怕个屁!我看你就是太敢了。”
“我真没碰他。”就亲了几下,不能算吧?
“裴诗,你碰别人可以,但是碰路景珩真不行。除了辈分问题,还有如果安忆星知道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嗳,行行行……我不碰,不碰路景珩行了吧?”裴诗举双手投降,关铠南对他来说很重要,在他心里关铠南一直就是他亲哥哥的位置,他不能让兄弟为难,至于他和路景珩,也许真的有缘无份吧。
“那你发誓。”
“不用吧?没那么严重,我说了不碰就不碰,说到做到。”
“发誓!”关铠南一声呵斥。
裴诗吓了一跳,比了个发誓的动作,“行行行,我发誓,不碰路景珩。”
“走吧,继续吃饭。”关铠南率先走出去。
靠!裴诗哭丧着脸,他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这顿饭路景珩吃的如同嚼蜡,他明显察觉到裴诗不对劲,刻意和他保持着淡淡的疏离,与之前的裴诗判若两人。吃完饭裴诗送他到小区门口,他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说再见,裴诗开车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裴诗回家就拎出一瓶酒,一个人自酌自饮到半夜,脑子里一片混沌。
路景珩回家开始收拾明天去自驾游要带的东西。晚上十点,他接到文子琦的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就挂了。路景珩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纷杂,身体明明很困,但是他却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五点,文子琦准时来接路景珩,两人出发前往景楠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