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给管家打过电话,没接。”裴诗这几年在外上学拍戏不常回来,加上他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域,所以湖心别院只有一个管家一个佣人。昨天晚上一团糟,他打管家电话让他们上来帮忙,结果……
佣人道:“管家最近身体不舒服,可能没听到您的电话,我们不知道您回来了……”
“我昨天中午就回来了,哼……”裴诗眯眼一笑,看不出喜怒,“进来吧,我把人抱起来,你把床单给我换了!”他摸了下路景珩的额头,退烧了,应该快醒了,他动作轻柔的把人抱了起来。
佣人被这一笑弄的心里发毛,赶紧过去动作麻利的收拾床铺。
管家是个中年男人,这时候姗姗来迟,一脸惶恐,“裴少,我……”
“肖管家,你在我这儿多久了?”
“五年了。”肖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裴诗把路景珩放在干净的床上,扯过被子给他盖好,“肖管家,这个月的工资我会让助理打到你们卡上,你们两个收拾收拾东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湖心别院的管家和佣人是时候换人了。”
肖管家和佣人面色灰败的退了出去,这就样被炒了。
“路叔叔。”裴诗凑到路景珩耳旁,“你再不醒,我就……”裴诗在路景珩耳边吹了一口气。
“咳……”路景珩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眼睛瞪着裴诗,这小孩儿邪乎乎的想干嘛?
“路叔叔,你干嘛装睡啊?”裴诗撑着脑袋问。
“你怎么知道我装睡?”
“昨天你昏迷我抱你的时候你身体是柔软的,刚刚我抱你你身体是僵硬的。”
“……”人精啊!其实路景珩在裴诗抱着他的时候就醒了,他不装睡多尴尬呀,被个比自已小五岁的男人公主抱,丢死人了……
路景珩发烧出了一身汗,身上不舒服,再说裴诗这人离他这么近,他有点不自在,于是动了动身子想起来。
“你去哪儿呀,路叔叔?”
“我……”路景珩原本想说他要回去,但想起裴诗跟他说过今天要签合同,然后改口道:“我想洗澡。”
“路叔叔,你不乖哦。”裴诗过来压着路景珩身侧的被子。
“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路景珩扯过被子,皱眉道:“我警告你哦,你再这样我又会忍不住想揍你,要是再打到你的脸,你可别怨我。”这么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在眼前晃,谁看谁不迷糊?还是防着点好。
“靠的再近的事我都做过……”裴诗咧嘴一笑,拇指指腹摸了摸自已的唇瓣,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路景珩看着他的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裴诗退开身子,笑得单纯,“医生说,你不能下床,更不能洗澡。学生就应该听老师的话,病人就应该听医生的话,你说对吧,路叔叔?”
路景珩无话可说。
“你是因我受的伤,我觉得,我有义务照顾你,不然,我会很愧疚的。”裴诗一副真诚的表情,“我先去洗个澡,然后给你擦身。我第一次伺候人,希望路叔叔不要嫌弃我做的不好。”
裴诗这副样子,好像他路景珩讨到了大便宜一样,明明他可以不用做给他擦身这种事,让佣人做就行了,但是他刚刚把佣人和管家给炒了鱿鱼,他是不是故意的?
裴诗进去洗澡,路景珩给他外甥安忆星打电话,没人接,他不死心又打了过去。
“喂……”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嘶哑而慵懒。
“你是……”路景珩皱眉,这声音不是安忆星的,但他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怎么?小舅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关铠南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轻轻抽出胳膊起身下床,拿着手机去外面客厅,“连我的声音都分辨不出,还想打我?”
“关铠南!你怎么拿着我外甥的电话?他在你那里?你把他怎么了?”路景珩心里一慌,动作大了些,扯得伤口刺痛,他只好慢慢躺回去深呼吸平复情绪。
“确切的说,你外甥安忆星现在在我床上,昨晚我让他太累了,他现在都还没醒。”
“操,关铠南你……”路景珩急火攻心,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小舅,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那么冲动打了裴诗,安忆星也不会为了帮你求情自已送上门来……”
“姓关的,你这畜生,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再这么对他?你怎么能再把安忆星拐上你的床?”路景珩气的发抖,掀开被子要下地,不行,他要赶紧去找安忆星,他会为自已的行为负责,只要别牵扯到他的外甥。
“你跟谁打电话?”裴诗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一看路景珩要下床,赶紧过去夺过他手机,把人按回床上,“别下床,注意你的伤,会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