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手渐渐下移,拨开了她的衣领,露出白皙光滑的肩头。
祝蘅枝意识到此时还是在他的怀里,在书房。
她看向秦阙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乞求,矮着声音:“殿下,不要,不要在这里……”
秦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但下一秒她便觉得身子一轻——是秦阙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秦阙与她生了嫌隙的这半个月都是歇在书房的,因此屏风后面便是他日常安歇的床榻。
她被秦阙放到柔软的床榻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仓促。
方才秦阙将她的衣领拨了开来,衣衫盖不住肩膀,滑到了上臂上,祝蘅枝的锁骨便在他眼前暴露无疑。
秦阙俯下身子来,微凉的唇便挨在她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
她只觉得皮肤痒痒的,本能地抬起颈部,却没想到让秦阙发挥的余地更大了些。
秦阙不停的变换着位置,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直起身子。
祝蘅枝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双眸迷蒙,檀口微张,脖颈和锁骨处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秦阙看着眼下的光景,突然觉得喉咙干涩。
他伸出手,勾起祝蘅枝腰间的系带,明明是降服烈马,可挽大弓的手,此时却显得灵巧无比,不消怎么费劲,便将她腰上的系带松了开来。
衣衫没了腰带的束缚,随着她躺着的动作,慢慢滑到一边,堆在一起。
而在这个过程中,秦阙只是稍稍做了点推波助澜的动作。
屋内烛光昏黄,安静的只能听见烛火的哔剥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祝蘅枝胸膛起伏,双手却被秦阙握着举过头顶,没有半点可以挣扎的机会。
胸前的玲珑若隐若现,从秦阙的视角看来,正有一道不深不浅的沟渠。
秦阙突然俯身一吻,惹得祝蘅枝惊呼出声。
秦阙抬起头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她立即闭上嘴,咬着唇不让那点声音发出来。
秦阙只是低低地一笑,探出手指摩挲过她的唇瓣。
而后继续着方才的动作。
她脑子一片混沌,似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只觉得胸前洇透的潮湿让她难受不已。
身体凉了一瞬,紧接着便被不容抗拒的热浪裹挟住了。
她的眼神一度无法聚焦,只能看到头顶的帐幔在不停的晃动。
她总觉得要熬到头了,可她不知,这正是如同进入了连绵不绝的深山老林,一山过去海油一山,永远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她总觉得自己仿佛一盏瓷器一样,已经快要碎掉了,但仍然面临着风吹日晒。
帐幔垂下,锦被千重浪。
秦阙早早地便将下人都打发了,仿佛只能听见初春呼呼的冷风里裹挟着女子低声的呜咽。
祝蘅枝翌日醒来的时候,秦阙正立在床头,刚穿戴好朝服,完全看不出昨夜的样子。
她与秦阙异口同声:“昨夜……”
第22章 变故
秦阙瞥了眼凌乱的床榻,低咳了声,“罢了,你好生歇着吧,我叫时春给你送衣裳过来。”
说完这句,他又低头整了整自己腰上的革带,出了门,仿佛没有半分留恋。
祝蘅枝知道秦阙从一开始便对自己没有半分感情,在邺州的风雪夜如是,在燕国的洞房花烛夜如是,昨夜亦如是。
他压抑着药性没在轻云面前露出分毫不是因为在意祝蘅枝,或许也不是因为讨厌轻云,只是因为他不想让宋淑妃跟前的人有光明正大进入东宫的机会。
倘若他昨夜真得与轻云有了些什么,非但让宋淑妃有机可乘,甚至会有人那这件事做文章,参奏他一本不体谅燕帝圣意。
毕竟他和祝蘅枝成婚还不到三个月,便与旁的女子有了纠葛,作为一国储君,说出去实在难看。
祝蘅枝拥着被子靠着床头,双肩露在空气里,冷得她瑟缩了下。
她颇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般劝慰着自己。
她知道,她不能对秦阙动情,毕竟秦阙这人,生性凉薄,他若是会耽溺于儿女之情,就不会让燕帝这么忌惮了。
正这么想着,听得“吱呀”一声,随之传来的是时春的声音。
“娘娘,太子殿下让奴婢给您送衣裳进来。”
“嗯,你送进来吧,再叫人打盆水来。”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竟然还没有恢复。
时春绕过屏风,将她的衣裙送了进来,便退出去了。
时春在服侍她沐浴的时候,看见她爬满肩颈的红印,倒吸了口气,“太子殿下,也,也太过分了些……”
秦阙昨夜因为被算计的缘故,比新婚之夜折腾她折腾的还厉害。
“那殿下昨夜是听娘娘解释了么?”时春小心翼翼地将水打在她身上,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