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羞耻成了这个样子,掌心下贴着的肌肤更是热烫惊人,抱着她的手臂居然还是稳的。
……许白鱼莫名其妙地就高兴起来了。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忽然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成功调戏良家妇男的扭曲愉悦。
但是这个良家妇男目前是她的,所以可以随便调戏。
她这样想着,又兴致勃勃地邀请自己过分羞涩的男朋友,笑眯眯的说,现在你亲我一下试试。
她的男友便以一种局促又有些为难地眼神长久的注视着她,在反复确定她执意如此后,言殊终于慢慢地叹了口气,随即把她放了下来,又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脸上。
女孩眨着眼睛,安静地看着另一个男人俯身靠近,眼神温柔,安静,某种情感被他提炼到极致,在那双黑沉的眸子里便显得清澈,厚重,纯粹到近乎虔诚——
莫名地,她心跳的频率也忽然变得快到觉得陌生,仿佛随时都会紧张到心脏痉挛的程度,她无意识屏住了呼吸,原本舒展放松的手指也抓住了他的衣袖,带着几分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期待的颤抖。
女孩的脊背微微向后倾斜了一点,她感觉到间隔在她脸颊上的这只手稍稍加重了几分力气,随即又转瞬即逝,这是因为另一个人头颅的重量压了下来,却又在贴近的瞬间,便立刻迅速离开的原因。
“好了。”
言殊收回了自己的手,轻声说。
“这样就好。”他像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满足,又笑吟吟的说,“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先回家吧。”
许白鱼眨眨眼,难得乖巧的点点头,呐呐哦了一声。
言殊说完后就去帮着收拾东西了,许白鱼无所事事,只觉窗外吹入室内的风莫名变得有些过于清凉,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抬手贴上脸颊,却感觉到一阵陌生的燥热。
“……”
刚刚还自诩自己就是女流氓、就是馋人家身子不要脸的许白鱼愣愣的站在窗口,她吹着风,还维持着那个双手贴在脸颊上的姿势,女孩听着身后忙碌的声响,忽然就低下头,鸵鸟一样直接将自己的脸埋入了同样滚热的掌心。
……要命。
*
——许白鱼是没谈过恋爱的。
她心理学学得相当不错,大学期间也给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当过狗头军师,战绩卓著从未出错;但这种东西就像是大学期间的就业指导,理论研究和实际操作完全就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概念。
指望那种东西能帮上忙,就好比像是想从大学生的毕业论文里找到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言殊对许白鱼始终是无底线的纵容,他本来是相当传统老派的性子,不要说男女交往自由恋爱的观念,在他的概念里压根就没有谈恋爱这个流程——惯例应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顶多也就是婚前互相认识一下,培养一下感情,这样也就算了;但白鱼现在愿意喜欢他,愿意与他真心亲近,那他那点所谓的传统和规矩自然也就是可以扔了不管的东西。
他不打算去了解这个时代的交往方式,总归大部分都是很难理解也没必要理解,他谈恋爱的目的也很明确,到了这种程度,名分都可以是次要的,不过就是为她高兴。
既然只求一人欢喜,那么自然就无所谓什么流程规矩,小鱼要是觉得无所谓、或是对别的关系更感兴趣,这“男朋友”的名头换个别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许白鱼本该想办法阻止一下男友对自己的毫无底线和过度纵容,但言殊实在太过真诚,女孩被哄得罕见恋爱脑上头,一时间看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也舍不得劝,整个人仿佛都被泡在蜜罐子一样舒展自如。
回家后再开电脑,只觉得原本思路流畅的文稿忽然也有点不太趁手了,之前大纲完整只差后续完善补充的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许白鱼对着电脑半小时没能弄出一个字来,干脆一撸袖子,重新开了个文档,奋笔疾书了几天后,连带着一些细枝末节的补充设定一起整个打包发了过去。
小老板孟缙猝不及防,日常挂着聊天软件,只看到消失数日的许白鱼忽然上线,给他发了个新的压缩包过来,只说原来那个有点写不动了,开了个新本子给他看看。
孟缙来不及问更多,网站下面催更哀嚎的粉丝越来越多,所以还是先打开文档,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孟缙关上了这个应该可以称之为GalGame的剧情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