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伤心哭呢,我这人就是一急就会流眼泪,这是生理性眼泪,不是真的要哭,懂吗?”陆怀挣扎着从李玉娴怀里出来,一边出来还不忘给自己做解释,证明自己不是哭哭胚。
“嗯。”李玉娴正色应道,可谓给足了面子。
但她仍是用自己的袖子替陆怀拭泪,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被陆怀眼泪搅出的慌乱。
“真的不是!你不要这么敷衍我!”
“嗯嗯,我知晓,我心中的陆怀那向来是江湖儿女,有胆气又讲义气,自然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哭鼻子,眼下这哭也并非是难过,只是在生我的气,所以均是我的错,不识山水,什么玩笑都开,我错了,可好?”
“你背台词呢?”陆怀瘪了瘪嘴,转身走了,心里却是气消了大半:“欺负人的是你,立马道歉的也是你,早知要这样道歉,那你何必一开始欺负我?欺负我好玩吗?”
李玉娴恨不得自己打自己的手背,自问欺负她好玩吗,为何总是要招惹她,这下哭了你可高兴了!
她跟着陆怀走进,见陆怀坐回躺椅,自己也搬了张凳子坐在她身旁。
“是我有些急了,因你说她是我心上人,就如我说秦祈姐姐是你心上人你亦着急一样。”李玉娴低眉道。
陆怀:“......”
两人默默对视,陆怀是先忍不住撇开视线的那个,她盯着地面某处,道:“不是心上人,那是你的什么人,竟然惹得你如此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李玉娴(举手):我在此证明,有的人确实会一急就会情不自禁流眼泪,并不是因为想哭
李玉娴(看了一眼旁边扛着意大利炮的陆怀):我再发誓,现在已经不存在心上人了,至于以后会有什么心上人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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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算账
“她叫钟可莹。”
“钟可莹?”陆怀口中复念了一遍:“这名字也挺好听啊,你们古代人取名都好好听,一点不土。”
“这是我给她取的。”
“啊?”陆怀顿时诧异住,不敢想这平波不惊的一句话里蕴藏着多少信息量:“为什么你能给她取名?她是你捡到的孤儿吗?”
“并非,她是我幼时小友,本来是叫钟宝珠。”
“......”
好吧,她收回那句‘一点不土’。
李玉娴见她模样就大抵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笑道:“她本是士大夫之女,我父亲与她父亲当年是同期的考生。”
“哦,她父亲也在平江做官吗?”
李玉娴摇头:“她父亲是京官,只是后来触犯圣怒被黜,我父亲念在同窗之情,接济他们一家。”
那这个钟可莹的爹也挺触霉头的,好不容易考中进士做了京官,结果因为皇帝看他不爽就把他撤职了,那岂不是前面那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怪不得小时候读那些诗人的作品时,各种表达自己被贬被黜郁郁不得志呢,古代的官场也真的太难混了,可怕。
“接济的意思...就是养着他们吗?”陆怀继续问道,心想李玉娴的爸人可真好真有钱啊。
李玉娴叹息:“唉,究竟是养了闲人还是白眼狼,作为小辈也不好多议。”
听到李玉娴这话中有话,陆怀隐隐也想到了,这一家子估计不是什么安分过日子的人,毕竟皇帝都不想养。
“只能说,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绝美友谊啊,常人许是难以理解的......”
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冤大头啊!
“哈哈。”李玉娴被她陆怀那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我亦不懂。”
“那后来呢,就因为你爸接济了他们一家,所以你就认识了钟可莹?”
李玉娴点头:“嗯,我与她相识于总角之年,因年纪相仿,父亲便从庄子带她来府上陪我读书。”
“哦,原来是给你找了个伴读啊,那也挺好的,不能去学堂,一个人在家读书确实也挺无聊的。”
“嗯,与我一道读书后,她倾羡我有个学名,便回家央着自己父母给她也取一个,只是她父亲觉得女子读书无用,不必多此一举,就不愿给她取名。”李玉娴勉强笑说:“她性子外露,见风就是雨,不给她取名,她就心中不悦,日夜惦记,闹将到我这里来,我不堪忍受,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只在我们之间用。”
“我靠。”陆怀一激动就说出了粗鄙之语,赶忙捂住了嘴。
还好李玉娴听不懂。
“怎么了?”
“你们,好暧昧啊。”
李玉娴不能意会,面露疑惑:“暧昧......是甚么意思?”
“没事!”陆怀急急摆手:“那相比而言,你家好开明,怎么同样都是当官的读书人,你爸就教你读书识字,她爸就这么迂腐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