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晓(256)

“是不是又难受了?”想是因为这几天累了,一大早出发到丽江,打车到酒店,李玉娴又有些晕车,脸色不太好。

陆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一圈玩下来,别说是李玉娴,就是她自己都已经觉得疲惫。

她们会在大理待上这么多天,除了喜欢大理之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因为真的玩累了,不想那么频繁地挪地儿......

“胸口有些疼。”李玉娴侧歪在沙发上,单手抚着自己的心口,说话都提不起劲儿。

陆怀顿时紧张了起来,挨过去急问:“哪种疼?是之前疼过的那种吗?”

“不是。”李玉娴摇头。

“来我看看。”

李玉娴挪开自己的手,让陆怀看。

陆怀极小心地触了触她的心口:“是动了会痛还是不动也会痛?手可以抬吗?”

“动了会疼,呼吸也会有些疼,手也可以抬。”李玉娴将自己的感受如实说来:“在车上的时候就隐隐有些,但还可以忍受,我就没有说。”

“怎么就不说呢?有一点不舒服也要跟我说啊”一想到之前她说自己心绞痛,那种急出一身汗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呢:“你是不是在大理的那两天就已经有点症状了?”

要是那时候就难受,她都不会带着她来丽江,索性歇一歇,直接回家了。

这么一说,以李玉娴的性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完全可能会因为怕误了下面的旅行选择隐瞒。

李玉娴摇了摇头:“没有,半程的时候......”

“其实......这两天,我还做些奇怪的梦。”李玉娴眯着眼,眉毛拧到一处,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那些诡谲的梦。

“梦?又梦见什么了......”

多梦并不是什么好事,说明她睡眠质量不好,而引起睡眠不好的原因太多了,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都有可能,

李玉娴短促地喘了一口气:“昨日,你与我说,我们此行来到丽江,主要是来看雪山的。”

“嗯。”

“于是梦中......我亦梦见了我见了我们来看雪山......”李玉娴神色中掺着些许惊惧和恍惚,好似不敢将那些梦见的场景传诉出来:“和先前那日梦见洱海边的事,有些像......”

说着,李玉娴的眼眶泛起了些许红意:“我从未见过那雪山,也不晓得梦里的雪山与我们要去看的玉龙雪山是否一样,只依稀看到我们确然坐了索道也登了山,你......”

“我......怎么了?”

“你跌了一跤,摔得很重,我急坏了,再后就醒了。”

与洱海大鱼不同,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只要是醒来,就能大致分辨出那大概是假的,且情境之中又关乎着喜事,心情也好过于直接做噩梦的强。

可昨夜的那个梦,并没有喜事,真实地让李玉娴害怕,怕这不仅仅是梦,还是预言,怕梦成真,怕陆怀会受伤......

“这应是后半夜的梦了,前半夜我亦做了个梦,已经不太记得梦见的事,但终究不是什么好梦......”

陆怀听得有些怔:“在家的时候,也时常也会这样吗?”

陆怀有些不太确定心中所作的假设。

“......没有。”

“也就是说,到了这边之后这种情况才多起来的是吗?”

“嗯。”

陆怀替她揉着心口,暗下忖了忖,不确定问:“那......之前我们去张家界,是不是也有这样类似的情况,只是你没有说呢?”

她本是个不信鬼神先知的人,家中无人陪伴,辗转难寐的夜晚,她就是脑子里有些幻想,也不会去想那些令人害怕的鬼怪神魔,毕竟若是想了,就算害怕也只能自己担着。

然后她就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奇遇,李玉娴。

她头一次认真去想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未知的鬼怪与未尽的缘分,不能以常理去推敲,不能按逻辑去理解,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和存在,而存在即合理。

有时候她还是试图用现代人的、科学的方式去解释发生在自己和李玉娴身上的事,这是一种保护机制,就像曾经的她选择不去相信鬼神的存在一样,本质是让自己不多浸淫于未知当中,从而产生敬畏甚至是恐惧。

然而这种盖着被子自欺的方法,在如今的境况下,摇摇欲坠。

“张家界......”李玉娴想了想,摇头:“我忘了,但应是没有的......”

陆怀松了口气。

“怎么了?”李玉娴望着陆怀,眉眼之间亦有几分不安。

“我不知道......可能我有点想多了......”陆怀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我傻了,我居然在想,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束缚的机制,比如说穿越过来之后,只能在家里方圆十里活动,要是出远门的话,就容易伤神伤身之类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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