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读了庄司伦世那么多本小说,一直在思考的其中一个问题。
如果是庄司伦世的话,他会选择用哪本小说进行转换。
已知的有治疗和强运,剩下的无非就是一些为了自我拯救的能力。但是后者包含的容量实在是太多了,太宰治没能够找到一个准信。
“直到目前为止,我不知道你能力详细的使用限制。但既然你【异能力】是将故事具现化为力量、特制之类的东西化为己用。但这样一来,通常是存在着数量限制或者时间限制的,我偏向于前者多一些,如果是时间限制的话,只要你写的书够多,你的存库就是无穷无尽的,没有限制可言。”
“我在这里做一个大概的假设,既然我已经知晓你拥有治疗和强运两个能力的情况下,五个以下的可能性就不大,否则在使用的方面就较为奢侈。截止到目前为止你共计发表了21本,排除了不被采用的选项以及最近试探性写作的小说来判断,我在这里推测你的能力大概是六个到十个的区间,不过这个数字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我最后得出的结果是……”
太宰治的眼前非常突然地闪过了三年前他与书接触时看到的那一个世界。
庄司伦世表情寡淡,无悲无喜地指挥着手握着笔最后写下的故事。
他从写作、到离开,对这个世界没有产生任何的留恋。
为了解开诅咒,他直接离开了世界,在踏入未知之前,庄司伦世连回头的动作都不曾有。
他的前方是未知,他的后面是逐渐崩溃的世界。
太宰治的手指微微攥紧,微长的指甲掐入了柔软的掌心中,刺痛感迫使他稍稍清醒过来。
“……你的能力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位置。”
太宰治说出了最后的猜测。
庄司伦世哑然。
“……严格来说这不算是我出的题目,就算你得出了这个结论我也不会给予你任何的加分。”
普尼尔惊愕不已:【草,你还真的这样想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
庄司伦世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解除诅咒才拿起笔写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也是为了解除诅咒才会加入港口黑手党、加入密鲁菲奥雷。
自身的焦虑感以及能力最后一个位置,两者交叉在一起,庄司伦世最后的选择就是不会因太宰治一次的错误进行停留,他的纵容被多次的失败接二连三地摧毁。
如果在【解除诅咒】这个前提不存在的话,庄司伦世就会选择下一个方法。
包括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倒不如说庄司伦世现在还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才是最奇怪的。
庄司伦世现在穷途末路。
“真过分,不过无所谓了!”太宰治稍微有一些遗憾庄司伦世没有说出后续的话语,他还在期待着庄司伦世是否有可能爆出一些他想要知道的情报,“接下来进入正题吧。”
下一秒,太宰治就说出了一句哪怕是庄司伦世都没有办法理解的话语。
话题跳跃之快,让普尼尔都忍不住瞠目结舌指着太宰治询问说:【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太宰治脸不红心不跳,似乎只是在询问非常简单的问题。
“庄司,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在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什么退缩、什么害羞都与他没有任何的缘分了。
害羞、害怕这样的情绪与太宰治有关系吗?
太宰治的表情在说,没有。
庄司伦世凝视着太宰治。
他的表情写着轻松与愉快,仿佛就像是水中月一般波光粼粼、引人惊艳不已。
但庄司伦世的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池塘水,只要往前踏一步,他就会被天空的月亮欺骗,掉入了溢满鼻腔与双眸的一汪水当中。
这是陷阱。
月亮正在引诱他。
使他掉入了窒息的世界内。
大概全世界都没有比他更加坏心眼的唯一。
“我很喜欢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喜欢你。”
庄司伦世的脚步正在往前走,无人问津的大地总是自由无比。
“因此你是特殊的。”
庄司伦世站在了地上,抬眸看着他无法触碰的月亮,展露出了笑容。
爱意对于庄司伦世来说是这个世界最没有廉耻可言的单词。
爱意可以随便透露出来,所有的一切以他本人的欲.望为基准。
如此直白的情感与虚伪的腔调融洽在一起,太宰治自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鹤见川冰冷的水带来的失温症状早已消失,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一跳。
“我说过了,我只会选择我想要听的话语。”
庄司伦世没有任何的自觉,他顺着太宰治的话说。
“当真也好、当做是谎言也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