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本身就不迟钝,他瞠目结舌看向了江户川柯南:“难道说……”
“他第三个目标是莫里亚蒂的宿敌——也就是说。
福尔摩斯。”
江户川柯南头疼地说:“我现在只希望手握情报的那个人,还没有被找到……这样的可能性并不高吧。总而言之,向那个人询问解开暗号的人究竟是谁。”
“前提是那个人还在会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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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得到了答案以后就匆匆离去了。
庄司伦世后来手机接二连三收到了几封系统通知,加之有疑似爆炸的响声,都没能驱使他从告解室里面离开。
但此时此刻,如果打开了教堂的门时,迎面扑上来的是粘稠且令人窒息的空气,冰冷且带着几分火爆。
如果踏步进来,就会打从心底会让人产生【快逃】的打算。
这就是目前教堂内的所有情况了。
太宰治,正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来到了教堂的。
死亡几乎是太宰治最好的朋友,每日都能感受到朋友携带过来的危险感与警告,他常常站在生与死两者的狭缝之中。或许是这样糟糕的习惯,现在他站在了门口的面前。
没来由的是,直觉、预想、大脑、身体,能够想象到的所有东西,都在产生这样的警告。
跨步、前行、迈向。
如果这样做的话,前面会有相当糟糕的事情等待他。
这样的预想危机,凌驾于死亡之上。
一切的感官无不在告知,前方存在的东西会是太宰治感到非常不擅长的某样东西。
仅仅只是这样思考着,本能已经开始退缩了。
【快逃】。
太宰治推开了门,坐到了告解室的另外一端。
行为闲情逸致,似乎没有产生任何的畏缩,从体面到勇气上都是值得夸奖。
“……真奇怪。”神父发出奇怪地喟叹,“看来是我预想发生错误了。”
太宰治流畅地说:“你的反应真不错,我很喜欢。”
他说:“如果你能感到喜欢,我会很高兴。”
真的吗?
久违的疑问重新蔓延了上来。
“明明心情那么糟糕。”太宰治撇嘴,“你这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心情不好就四处发泄。”
“整一间教堂都充满你的气味了,莱瓦汀。”
“……”对面说话的语调显而易见凝滞了,过了一会儿,对面的人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似乎是因为太宰治的指使,使得对方稍稍削减了一下赋予空气中的压力。
“你还真打算喊我莱瓦汀了?”
隔着一堵墙,双方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孔,在此时此刻形成了罕见的公平。
太宰治言之凿凿地说:“好不容易起了一个名字,不使用未免也太浪费了。”
真糟糕。
庄司伦世想。
不可控制地下坠减缓了速度,甚至有了中止的打算。
居然因为一个词汇缓解了自己的心情。
“好吧。”
庄司伦世叹了一口气,谦让般地进行了回答。
太宰治主动来找他……显而易见并非是打算进行一场叙旧。
联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爆炸,以及手机的可疑信息。
庄司伦世询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连续杀人案。”太宰治想了想,补充说道,“应该是有什么恩怨吧。”
“喔。”
“你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一次爆炸与遣散短信你都完全没有看吗?”太宰治进行了一场抱怨,“我还以为迎接我的是一场失败的抽奖活动。”
结果不仅抽到了奖,还是一个未曾想到的巨大大奖。
已经不需要思考都知晓造成如此后果的人,毫无疑问是武装侦探社内部最小孩子脾气的江户川乱步。
在我行我素的方面,大概绝大多数人都会甘拜下风吧。
但庄司伦世在我行我素的方面,显然也是不分伯仲。
“原来如此。”庄司伦世将所有已知的情报大概串联起来,得到一个模糊的雏形。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显现在他面前的产生了一个崭新的问题。
——为什么太宰治会参与这一次民间举办的侦探大赛。
是打算用他那超乎常人、抵达到天才领域的大脑玩转侦探们吗?
“……你成为了侦探了吧。”
“呜哇!!要吐了!感觉一瞬间我被强行钻进了大脑里面,捣鼓地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了。好恶心!”
庄司伦世笑了一声。
下一秒轮到了太宰治了。
“你是为了取材而来的吗?”
“哎呀,猜对了。真了不起!”庄司伦世停顿片刻,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猜得那么精准?”
“你最近不都换着题材写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