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夜市，苏阳顿时就想起来了。
这是那个本来要死去的老人家，但最后被……
“这边交给我，那处就拜托两位了。”
苏阳还没想完，耳边已经传来老人带笑的声音。
他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他们隔得远，柳老头也没有回头，便应了一声，“多谢。”
苏阳刚说完就感觉手上被捏了一下，厉瑾修无奈道：“道什么谢，他才是该谢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
苏阳不解，这片区域本就是他们负责，而他们没有完全解决掉黑雾，现在柳老头来帮他们，他说谢谢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可柳老头不是绿球吗？绿球不就是祁？可那边的祁又是谁？
苏阳看看厉瑾修，又看看天边那还差一次才彻底消失的光亮，说明祁还在那边。
“他，他们到底是谁？”苏阳终于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隐约猜测过，但是后面因为各种事情堆积在一起，让他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思考这些。
或者说，他之前太过依赖厉瑾修，所以他就算想知道答案，在没有能知道条件的答案下，他对知道答案这件事也变得可有可无了起来。
“世界本源。”厉瑾修低声说了一句，而后伸手揽住苏阳的腰。
光晕在两人周身亮起，厉瑾修的声音也在苏阳耳边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正在被其他世界入侵，那些黑雾，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入侵者。”
“当黑雾入侵这个世界达到一定程度时，也就代表这个世界的本源已经被另一个世界的本源吞噬掉了。”
苏阳眨了眨眼，让视线恢复清晰，他们现在已经从高楼被阵法传送到了农家小院半山腰。
这处地方，他们并不陌生，因为就是在这里，他们与绿球达成了协议。
“那之前这世界的黑雾那么浓，就是世界本源要被吞噬掉了？然后现在我们将这世界的黑雾祛除得差不多后，世界本源也恢复了？”苏阳明明都知道答案，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疑问。
这是他依赖厉瑾修的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厉瑾修一下就察觉到了他这种不自觉的依赖。
厉瑾修眉梢微扬，因苏阳的一句话而高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会说该感谢我们的是世界本源，而不是我们去感谢世界本源，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渡劫失败，到这里……”
厉瑾修说着，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确实应该感谢世界本源，要不是他为了救自己，把他搞到这个世界来，又怎么可能会遇上苏阳？
如果他成功飞升了，那也就代表他已经渡过他师傅说的劫数，也就不需要打开他师傅送给他的香囊，也不会将苏阳带到这个世界来。
这一种种的巧合，就如同安排好的一样。
但是不得不承认，命运，缘分，这些东西都很神奇。
命运让他们命中注定相见，缘分让他们走到一起，接着谱写他们之后交织在一起的命运。
苏阳看着厉瑾修忽然停顿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时，他竟瞬间也懂了他停下的原因。
“我们是应该感谢他的。”苏阳笑道：“要不是他，你不会遇到我，要不他，你不会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我也就不会认识你。”那样的话，他大概会在那个末世世界里，被丧尸杀死吧？
毕竟他能在末世活那么久，已经算是极限了。
两人视线相交，仿佛看到了彼此心底的所有想法。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两人快速来到山顶。
山顶上，厉瑾修布置的阵法已经被撤销了，原先在这山头上的黑雾都已经被他们引到光门处引出去，现在的山顶却又开始黑雾蒙蒙的了。
都是裂缝处涌进来的。
“这边的裂缝比那边要大。”苏阳说话间已经将裂缝处涌进来的黑雾用异能圈完全包裹住了，不让黑雾溢散。
厉瑾修点头，用灵力刚使用出灵力，就发现他的灵力被侵蚀了，黑雾根本不怕灵力。
“看来还是得使用你的异能。”厉瑾修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弱小过。
但今天一整天，他都觉得自己很弱，连孩子都不如。
就像刚才在引黑雾时，他也只能跑，却控制不了黑雾。
因为黑雾几乎不怕灵力，哪怕他的实力强大，但到底会让黑雾跑掉。
所以都是他来引，苏阳当主力，再配合小一，将黑雾送到光门处。
“我来。”苏阳上前一步，站在厉瑾修面前，盯着那个裂缝，操控着异能把涌进来的黑雾都给往外推出去。
“诶？”苏阳惊疑不定，“这边的裂缝是不是，不会自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