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您的,先生既然娶了太太,也该对太太上心一些,只有您关心太太,太太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在家中才会受人尊重。”
宋妈本不想多说,但还是唠叨了几句,她自己的孩子早早便没了,从见到霍飞白的那一刻起,便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她知道霍飞白心思敏感,不容易相信人,但既然娶了祁宁,便该对祁宁负责。
先前霍飞白的态度,宋妈只以为他心里是对酒店那天的事有刺在卡着,根本没往别处想,现在看到两人感情越发深厚,便总会多言几句。
霍飞白的眉心微微蹙着,他并没有想
这么多,对于他来说,祁宁存在的意义只是让她去找到真相,在国外时已经知道霍祈安的死和她有关,他便没必要对她太好。
想到这,霍飞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贺在川在宴会上说得话,与今天祁宁那强撑着主理所有事的模样。
霍飞白用手摸着胸口,他忍不住的去想这段时间对于祁宁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先生,您现在用饭吗?”宋妈见霍飞白陷入沉思,一时也摸不准自己说的话他到底听进去没有,联想到祁宁的经历格外惹人心疼,便也有些气恼他不知道体谅。
霍飞白的思绪被打断,那些情绪让他感到不适,便也不想再想,他这段时间也在反思,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祁宁,但是理智告诉他没有。
他只是同情和可怜她罢了,甚至于这种感情并不会牵扯住他。
“用饭,记得温一份放在灶上,等太太休息好了之后端上去。”
霍飞白说话之后顿了顿,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不自觉地照顾她,这个发现让他联想到之前的想法,太阳穴骤然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整个人眩晕了一瞬。
“先生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宋妈正端着鱼出来,见霍飞白又头疼,担心让她再也顾不得主仆之别。
霍飞白躺在沙发上,宋妈替他揉着太阳穴:“之前不是好了吗?这么久都没有再疼,这怎么又犯了呢?”
霍飞白的眼睛微微抖动,但到底没有张开双眼,宋妈自然也
看不到他眼底的暗沉。
之前的药已经产生抗药性,所以李蕊才会借由送药的名头联系贺在川,目的也是为了提醒霍飞白,她还活着并且在国外是很好的心理学研究人员。
这次换的药虽有用,霍飞白却发现,这种药效并不能持续太久,每当他情绪波动大时,先前被压制下来的疼痛就会成倍增加。
“没什么,已经不疼了,你去休息吧。”等疼痛稍微舒缓下来,霍飞白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
宋妈从他的脸上向来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听到这也不再多说,霍飞白的性格倔,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饭菜已经放在桌子上,先生记得吃。”
宋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直到进了厨房,霍飞白紧绷的脸才放松下来,他看向祁宁的卧室方向,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而昨夜被两人丢下的祁家人,倒是罕见的周围萦绕着一层低气压。
祁东阳被祁宁质问后,便联系人去查何叔的去向,却一直没有查到。
他将矛头全部放在了林丽芳的身上,看着往日爱到骨子里的妻子,祁东阳像是被打醒了,整张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当初何叔的走,到底是为什么,我母亲的死和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祁东阳的手拍向轮椅扶手,林丽芳想上前来劝,被他的眼神直接吓退。
“林丽芳,就算你是个石头做的,这么多年也该被捂热了吧?我因你忤逆母亲的意思,抛弃祁氏的
未来娶你,我待你如果你心知肚明,你是怎么对我的?怎么对我母亲的?又是怎么教养两个女儿的!”
祁东阳猛地咳嗽出声,像是要将肺也咳出来一般用力,只是听着便知道他的身体有多疼。
林丽芳身体僵硬,她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无比的清楚,祁东阳对她的好,可是,她不爱他,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
但是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林丽芳只能强撑着走到祁东阳身边,蹲下身之后握住他的手,用和以往一样的话来顺着面前这个男人的心:“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母亲的死我真的不知情,我一心扑在你和乐乐身上,宁宁我是不喜欢,却也不想她活的不好,你要相信我。”
祁东阳的手动了动,林丽芳以为这次还是和以往一样,他会原谅自己,却没想到,祁东阳甩手将她推开,像是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林丽芳的脸色变了又变,不明白这次他怎么变了什么多。
“把何匀找回来,否则你想要的都不可能得到。”
祁东阳避开了身后的男人,随手叫了一个佣人过来伺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