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这段时间会得罪的人,除了祁乐和施尔还有丛庆永,并没有任何人了,可是谁能进来?
祁乐就在现场,这是她的订婚宴,她犯不着把自己的事毁了,毕竟她还想要公布祁氏的所属权,而丛庆永只是一个老师,并没有任何能力进到这个宴会,毕竟按照她们的等级划分,连祁氏都没有资格进来占据一席之地。
而施尔……她只是一个康复师,她能做什么?
“想一下你最近得罪的人,当然,或许是冲着我来也有可能,毕竟我是个生意人,又是霍家的私生子,做出丑事也能给霍氏抹黑。”
霍飞白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心里显然已经有了几个名单,毕竟闪烁的眼神不会骗人。
祁宁点了点头,她确实需要想一想,或许还有什么遗漏也说不定。
祁宁结果
手机,打开看了看之后,并没有什么人联系她,贺在川已经在昨夜将齐琳儿带走了,这样也好,最起码她是安全的。
两人从房间内走出时,整栋屋子尚且很安静,只有佣人在洒扫。
祁宁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碰上祁乐他们,她都觉得很安全。
可是她突然想起来,她和祁乐之间的事尚且未结束,她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毕竟是她设计让她自己签下转院申请书,彻底将她摆了一道。
她手里并没有什么底牌,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祁奶奶转走,保证她的安全之后才能让祁乐和祁东阳有所顾忌,这样便不敢在宴会上随意公布祁氏的所属权,毕竟谁也不知道祁奶奶醒了之后会有什么动作,与其之后被打脸,倒不如按兵不动。
祁乐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她被摆了一道,可想而知会有多生气。
祁宁下意识地看向楼下,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也许她回祁家了也说不定。
祁宁的腿有些发软,这是昨天晚上的后遗症,可是她不能展现出任何不对劲,否则被人看出来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路过佣人时,她会下意识觉得紧张,佣人的眼神会让她觉得窒息,她怕她们知道了什么。
路过她们之后祁宁不免为自己的多想感到可笑,无论是谁想整她,现在的她都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毕竟来人算的很清楚,连霍飞白都查不出任何东西。
可她的心随着走
廊上的人变得发沉,祁乐的身影站在那里,像是待了很久,又像是只为了等她。
祁乐也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身体随着声音转向了他们:“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能力,倒是和我印象里的人不一样了,能够算计我,你真是好样的。”
祁乐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之后,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但是她也知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已经什么都解决不了,也什么都干涉不了。
贺在川所在的雅安医院像一座铁桶,她根本插不进手,否则她不会这么冒险将祁奶奶送到霍氏医院,而不是雅安,毕竟这种突然换医生的事,任谁想都觉得奇怪。
不过幸好贺在川去了M国,这也让她有了理由,毕竟人不在雅安,她只能选择第二好的霍氏医院。
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在走,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祁宁会突然回来,并且会用尽手段将祁奶奶转院。
如果说这是霍飞白交代的还算是有可能,可是他并没有这个想法,一切都是祁宁在跟她周旋。
她为什么会轻信祁宁?无非是祁宁只是一个弱者,她并不觉得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可是她错了,并且大错特错,这次吃的亏,足够让她在谢允贤面前被嫌弃,她所做的努力也几乎白费。
现在祁奶奶的结果尚且无人知道,祁氏最终的所属权也是个谜。
祁乐眯着眼睛盯着祁宁,她的心底突然划过一个想法,那就是
她也要争夺祁氏。
这个想法的荒谬程度,和大众眼里的祁乐会嫁给霍君临一样,让人无法接受,可它就是这么横亘在祁乐心底,无法拔出也无法消失。
她的眼神不断变化,祁宁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祁乐极为聪明,只怕已经猜到自己想要争夺祁氏。
“人为了自保,总是会用尽手段,你嫁给霍君临的目的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正因为我不知道,我才要为了我,为了霍飞白去做我所力所能及的事情。”
祁宁到底是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她还不知道祁奶奶的情况,以及她还不想让祁乐提过警惕她。
祁乐的变化肉眼可见,祁宁以往虽不喜欢她,却也知道她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喜欢欺负她罢了,可是现在的祁乐,她看不懂,只觉得她的心思隐藏的极深,也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