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眼中，那球的速度还是太慢。
几乎在对方发球的下一刻，脑海中就出现了网球落地的轨迹。
闻霄提前赶到网球落点，一记短球，过网得分。
“15：0。”
观众席上，闻霄的俱乐部教练站在一个中年女人身边，语气像是献宝。
“怎么样，方教练，那孩子就是我之前和您提过的闻霄。”
方雅萍，中国女子网球运动员，曾获得过法网、澳网女子单打冠军，现已退役并担任全国体育运动学校联合会青少年培训基地的网球总教练。
看着场上几乎完全碾压对手的黑发男孩，方雅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只学了一年就打到现在的水平，天赋确实不错。”
“您有想法收下他吗？”教练又问。
方雅萍看了他一眼，淡笑道：“有没有想法还要看他之后的表现，我想先和他家长聊一聊。”
——
“2：0。”
“3：0，中场休息十分钟。”
从绑定系统到现在，一年时间过去，闻霄的体力值才涨了5.7，现在是45.7。
别看涨得不多，这可是他每天早晚各跑一公里、各做50个蛙跳、各跳绳500，还有乱七八糟的任务加起来，辛辛苦苦赚到的。
有时候甚至好几天，数值就卡在那一动不动。
系统说是遇到了瓶颈，就像电视剧里的大侠一样，也有武功停滞、无法精进的时候。
现在的闻霄好忽悠。
就算奖励只有几块巧克力、几张限量卡片，或者只要P一个他身披国旗的图片，他就能高高兴兴的坚持下去。
系统有些忧愁，等他长大了该怎么忽悠呢。
后来又想想，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以后的事就以后再愁吧。
闻霄没在观众席上找到父母，以为他们一起去厕所了，也没怎么在意。
找教练要了水和毛巾后，他一边擦汗一边听教练指出的上半场错误。
他反手不太强，对手下半场很可能会打一些必须要他反手才能接到的球。
“没关系，丢一两颗球也没事，把这当成一场练习，想想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教练给他演示了几个反手动作，“反手不可怕，先过自己心里这关，放松点。”
闻霄点点头，伸手和教练的手拍了一下。
“那我上场了。”
“加油。”
后半场，对手果然开始更多针对他的反手。
闻霄丢了几分，又看到对手挑衅的鬼脸，攥紧球拍，有些沉不住气。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传来熟悉的加油声。
闻霄看到一向注意形象的妈妈挥着拳头，大声朝自己呐喊。
“霄霄，加油！打败他，今天破例吃蛋糕！”
老爸拉了妈妈一下，却也大喊道：“赢了就给你买你特别想要的山地自行车！”
“选手发球期间请家长保持安静。”
裁判提醒一句。
闻霄笑了笑，本就坚定要赢的内心再度明确了目标。比分5：1。
在等待对手发球的瞬间，闻霄回忆着此前所有的网球训练。
“反手用大陆式握拍，有些人也称它为菜刀式握拍，惯用手主导，感受你惯用手的力量。”
“蓄力阶段右肩低于左肩，抽击的时候用你的拍盖对准打来的球。”
“砰——！”
“15：30。”
闻霄双手握持球柄，这次的反手抽击打得非常漂亮。
【网球技术+1。】
因为他领悟到了反手击球的要领，这次数值加得格外多。
“比分6：1，比赛结束，闻霄获胜。”
【奖励：体力+0.1，网球技术+0.1，精神力+0.5。】
裁判宣布结果，双方选手走到网前握手道别。
“你好，我叫闻霄。”闻霄看着对方垮下的脸，主动开口。
“这场比赛很开心，你也打得很好。”
对手抬起沮丧垂下的脑袋，眼睛逐渐亮起。
“我叫朱鹤，之前挑衅你是我不对……你比我小，还这么有礼貌，我要向你学习。”
“那我们就相互学习，你的反手很厉害，希望以后还有和你比赛的机会。”
【朱鹤好感度提升。】
忽略掉系统的提示，闻霄兴奋跑到父母身边，索要自己的礼物。
“我的蛋糕和山地自行车，你们可不能忘了！”
“放心吧，绝对不会忘的。”
老爸点头答应，介绍起旁边让闻霄感到陌生无比的中年女人。
“这位是方雅萍教练，霄霄，你想跟着她学网球吗？”
对方友好的和他对视，“你好，闻霄，我是全国体育运动学校联合会青少年培训基地网球总教练，方雅萍。”
闻霄眨眨眼，觉得对方说的那一长串，自己好像有印象。
“啊！”他想起来了，是阶段目标里的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