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霄则拉着邓天宇坐到马古户旁边，向这位六角中的教练询问日本国内联赛——也就是关东大赛、全国大赛的事。
不说佐伯他们，他认识的手冢、幸村也都是在各自学校的网球部里，肯定是要参加比赛的。
他对这些朋友的印象都不错。
只单纯论熟悉度和好感度，还是更喜欢六角中。
马古户知道闻霄不清楚日本国内的参赛学校，也不知道制度，就只简单总结。
“今年的大赛还没开始，去年的话，全国冠军是神奈川的立海大。”
“立海大啊，那所学校的部长您知道吗？叫幸村精市。”
“当然知道了，是个很有野心也很刻苦努力的孩子。”
虽是夸奖，马古户却叹了口气，“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压力太重。”
闻霄把话翻译给邓天宇。
天宇紧紧皱眉，“可他不是生病了嘛，难道没好好休息？”
马古户愣了下，“生病？这我倒是不清楚。”
他知道的那个幸村精市还停留在去年全国大赛没生病的时候。
毕竟神奈川和东京是两个地方，平时没有比赛，也就根本不会特意去关注别人的日常。
闻霄会知道幸村病发，其实是切原赤也联系的他。
他当时只和对方交换过联系方式。
轻叹口气，他又好奇问。
“那您知道他为什么…压力大吗？”
“应该是想达成立海大三连霸吧。”这个问题，马古户还是能回答的。
“他国一那年就当了部长，带领立海大赢下了关东大赛14连霸、全国赛冠军，去年则是关东15连霸和全国二连霸。”
“这样啊……全国大赛姑且不提，光是15连霸就让人很想继续延续下去。”
闻霄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要是他站在幸村的位置上，肯定也会想延续这种传奇。但以自己的身体和前途为代价……
算了，换做是他的话，肯定也会为了团队的胜利做出牺牲。
他没有评价他人选择是对是错的权力。
跳过这个话题，他又问另一个关心的问题。
“那青学呢？前辈，青学去年的成绩怎么样啊？”
名次不算高，但能闯进全国，就已经比之前的青学成绩好很多了。
“我记得青学的手冢应该很强吧。”
“手冢国光吗？那孩子确实很厉害，刚当部长那会儿遇到很多困难，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是嘛，结果好就够了，团队赛嘛，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哪怕手冢再厉害，也只能保证一场的胜利。
闻霄对此深有感触。
——
当晚和六角中的朋友们一起吃过晚饭——其实也就是到烤肉店吃了烤肉。
第二天，闻霄就和邓天宇去了青春学园。
依旧是挑着下午部活的时候过去，正好赶上网球部众人都在训练的场面。
“闻霄哥，哪个是手冢国光？”
邓天宇抬手抵在额头上，眺望球场内的众人。
闻霄没给他指。
“你猜猜看，看起来最可靠的那个就是。”
邓天宇皱眉沉思，发现目标。
“难道是那个卤蛋头？”
“卤蛋头？”闻霄愣了下，看向站在手冢国光身边的大石秀一郎。
“那个人不是……但是谁来着？”
有点眼熟又有点不眼熟。
他记忆中，时常出现在手冢旁边的应该是……啊！剪头发了。
那个叫大石秀一郎的少年，两年前见面时虽然也是寸头，但头发长度好歹有个几l厘米。
现在怎么真的变成卤蛋头了？
不过别说，头型还挺好看的。
邓天宇继续搜索。
“那难道是那个吗？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本子和笔的那个。”
“啊？又猜错了，那就是那个笑起来眯眯眼的。”
“还不是？我不猜了……闻霄哥你直接说吧。”
对于邓天宇能猜错这么多次，闻霄也很纳闷。
“就是那个站在卤蛋头旁边的啊，戴着细框眼镜、满脸严肃的那个。”
“啊？”邓天宇惊讶发问。
“我以为那是教练……他的气质看起来就很像教练。”
“这么说也没错，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们的教练是位阿姨，不知道还任不任职。”
不再多想，闻霄带着邓天宇走向网球部入口。
这次不是为踢馆来的，还是征得同意再进去比较好。
——
手冢国光正在和副部长大石秀一郎、数据专家乾贞治讨论期末考试后的训练问题。
正选们肯定是要辛苦一些的，普通部员同样不能松懈。
过了这个春假后，国三学长就会全部离开，空下的几l个正选位置需要合适的人填补。
新学期马上开始，谁也无法预测到时候国一新生中会有多少人报名网球部，又是否会有天赋高的好苗子能担起青学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