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如此精湛的棋艺……”
周围看棋的老头们也是一致点头。
但轮到他们要向闻霄挑战的时候，闻霄果断回绝——哪怕老头们要掏钱请他们吃零食也没有用。
拉着已经完全呆滞的池都，闻霄潇洒离开公园。
“怎么样？”闻霄冲着后者骄傲挑眉。
“我从五岁开始，几乎每天都在进行这些锻炼——当然训练量是逐渐增加的，不是说一开始就这么多。”
池都还是愣愣的，下午的锻炼，他做了没多久就累得不行，完全跟不上闻霄锻炼的节奏。
“所以你不用太看轻自己，你花了很长时间才学好打铁花，我也同样花了很长时间在锻炼自己。”
闻霄拍拍自己的胳膊，“把石头打上天空，最考验的是臂力，我的臂力达标了，才能那么快学会的。”
“你……”池都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
但一时之间，他又捋不清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我什么，你想问什么？”
闻霄扬起笑容，带着几分鼓励。
池都抿了下唇，“你为什么要那么刻苦的锻炼？”
“为了更好的打网球！”
“……又是打网球，我记得你之前还想让我打网球来着。”
“没错，我觉得你很适合打网球，这是我作为网球选手的直觉！”
闻霄双手重重拍上池都的肩膀，开始展望未来——俗称画大饼。
“我以后要带领网球队征战世界，你会是我最好的队友之一！”
——
深夜，池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肩膀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双手压住的感觉，对方说话时的声音和神态也都无比清晰得在脑海中徘徊。
打网球……他真的从来没接触过网球啊，真的会合适吗？
池都朝左边侧躺，“要不你就试试吧，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他又翻身侧躺向右边，“不行不行，什么叫没损失，时间就是金钱啊。”
说完，他再度转向左边，“但你真的很心动啊，他还说你会是他最好的队友。”一人分饰小天使和小恶魔两角。
池都翻来覆去、自说自话许久后，天使战胜恶魔。
他翻身坐起，双拳攥紧。
“好！既然他说我打网球有天赋，那我就试试好了！”
不过要等打铁花结束。
他躺下，终于安稳入睡。
与此同时，不知道池都表面正经、背地里是个闷骚戏精的闻霄正在学习空间和围棋老师下棋。
整整数月的现实时间，放在学习空间里大概得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以来，闻霄的围棋水平有了十分显著的提升。
用段位来形容的话，他现在相当于业余6段的水平，也就是参加省市乃至全国性业余围棋比赛并能获得前6名的水平。
更高的业余7段——必须是参加国际性业余围棋比赛并获得前3名——他的学习时间还是太短，达不到7段的水平。
不过闻霄在现实世界里没有参加过围棋考试，只和小区里下围棋的老爷子们切磋过。
等明年升段比赛开放报名，他就准备考一下围棋段位。
技多不压身嘛，他现在的太极拳段位是初段二级。
不是他偷懒，主要是上次太极拳段位考试的时候，他人在德国，没办法参加。
“我又输了。”
闻霄将手中的黑棋放回棋盒。
棋盘上黑子败局已定，没有任何回天之力。
盘上棋子全部消失。
老师说道：“复盘吧，说说你的想法。”
“好的。”
闻霄抓起一枚黑子，放在自己最初落下的位置上，随后又拿起一枚白子复原老师落子的位置。
最开始，两人的棋都下在常规的星位上。
但围棋有一句形容——千古无同局，不过几步，棋局就发生了新的变化。
闻霄拿起一枚黑子，在半空短暂停顿片刻，硬着头皮下在棋盘上。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输的了。
棋盘一侧出现征子棋形，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被吃一方的白子是不能跑的，跑得越多、死得越多。
可一旦在棋盘远处有一白子接应，被吃的白子就完全可以跑。
闻霄没注意到远处的白子，执拗的一步步吃棋，最终害死了自己。
“这叫什么？”
闻霄缩了缩脖子，“活征……我没有很厉害的后招，活征只会把自己征死。”
“一旦征不死别人，自身就会留下无数断点，棋形崩溃，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的。”
“我会记住的，老师。”
闻霄轻叹口气，又拿起一枚白子，想继续复盘。
这时老师制止了他。
“好了，你看着左上角的棋局，黑子小劣，却留有一个征子的棋形，之后你的做法是执着活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