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番外(98)

以老二的本事,怕是一年到头下来,不吃不喝也挣不到五两银子。

韩宏晔却毫不退让:“爹不必担心,就算我割肉卖血,也定要让榆哥儿读书。”

他们的退让,在某些人眼里就是认怂。

这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继而变本加厉地压榨、伤害他们。

韩宏晔耐心告罄,不打算再忍让。

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对着院子里

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韩宏晔知道,肯定有人说他不孝顺,竟然敢忤逆父亲。

但他也是父亲。

他的孩子们需要他这个父亲的庇护。

软硬兼施都不管用,韩发心一横,捂着胸口就要倒下。

韩宏晔下意识迈开脚,又止步不前。

“爹您悠着点儿,您若是又晕了,怕是关大夫要忙不过来了。”

韩发喉咙一哽,被憨厚的二儿子刺得老脸涨红,讷讷放下手,不好再装晕。

说曹操曹操到,关大夫推开里三圈外三圈的人进来:“怎么回事?”

齐大妮这时候回过神来,心焦焦地喊:“关大夫你赶紧去瞧瞧我家椿哥儿柏哥儿,他们被野蜂蛰了,昏过去了。”

关大夫正欲随她去,被韩宏晔薅住:“关大夫,榆哥儿方才被老三媳妇掐了脖子,看着不太好,还望您给看看。”

于是,关大夫跟韩宏晔走了。

齐大妮气得在外头破口大骂,什么脏骂什么,教外头的人听了眉毛直皱。

“齐大妮也太不讲究了,简直是非不分。”

“可就算齐大妮有错,韩老二也不该跟她对着干,跟忤逆子有啥区别?”

“嘿你个老东西!没听韩老二说榆哥儿被韩老三媳妇掐了脖子,大家都是当爹娘的,情况特殊,就不许韩老二急一急?”

“话是这么说,但韩老二也太冲动了,一家人闹成这样,以后还有谁敢嫁到韩家来?”

“嗤——”

倚门框上看戏的刘五德讥笑了下:“说句不好

听的,就韩家老两口的德行,这几年越来越糊涂,就算没韩老二这档子事儿,也没人敢再跟他家结亲家。”

韩老三媳妇嫁来之前,韩发齐大妮还能装装样子。

这几年齐大妮不停地作妖,哪家不看她的笑话。

还有韩发,糊涂虫一个。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顾忌着邻里关系,大家都一个村的,有些事心里门儿清,嘴上没说罢了。

韩老二就差被压榨死了,咋还有人觉得他不孝顺?

要是真不孝顺,早在几年前就翻脸了。

韩发被人指手画脚地说,脸上挂不住,自觉没脸再待下去,转身就回屋去。

还不忘扯过骂骂咧咧的齐大妮。

韩松立在墙边,漠然地围观着这一场闹剧。

二叔这回倒是当机立断。

上辈子,韩家要到明年才能分家,分家两三年还各种纠缠不休。

爹娘担心那些事影响他读书,便把他送去镇上二叔家。

彼时二叔家中已有薄产,吃喝不愁,也不必面对烦人的亲戚。

只是没想到,二叔家会是另一个地狱。

韩松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西北屋。

不知韩榆现在如何。

黄秀兰掐得那样用力,他使出十成力道才勉强拉开。

榆哥儿一个孩子,如何承受得住?

正屋传出齐大妮的哭声,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摔打声。

韩松思绪回笼,猛然意识到,他已经许久没再想起上辈子韩榆对他做的那些事了。

每每想起韩榆,脑海中总会

浮现他或灵动,或沮丧,或委屈的表情。

是韩松以为他要故技重施,二度烧书时,语调高昂的背诵全篇。

是下雪天里脚滑跌进雪里,在窗台上放了三两日的小雪人。

是那只只存在于将来设想中,威武雄壮的黑猫壮壮。

......

一片嘈杂中,韩松缓缓敛眸,谁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关大夫给韩榆诊脉,察看“伤口”。

明明诊断不出问题,韩榆却一直喊疼。

关大夫无法,只得开了药。

走的是公账。

从西北屋出来,关大夫准备去给双胞胎看蜂毒,眼珠一转,就有几人气喘吁吁地进门。

来人是两位老叔公,以及村长谈全。

老叔公自然不同意分家。

一来,读书是件烧银子的事儿,多个人就能多赚一份钱,前途无量的韩宏庆也不必为五斗米折腰。

再一个,他们都听说了,韩榆在私塾的表现很是不错。

韩发跟两位老叔公关系亲近,一旦分了家,二房必然要跟他们疏远。

万一哪天韩榆有了出息,他们还能捞着好处吗?

定然是不能的。

奈何韩宏晔铁了心要远离这一家子的魑魅魍魉,梗着脖子不理人,给两人气了个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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