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几次三番用各种借口截走本该去别的嫔妃宫中的永庆帝,不知多少人恨她恨得牙痒痒。
陛下深夜离开,留宸贵妃独守空房,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快去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好让本宫听了,心里快活快活!”
一时间,整个后宫暗潮涌动,各怀鬼胎。
看笑话的看笑话,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没一个闲着的。
只是不等她们探听到消息,前朝的皇子大臣们先知道了。
......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手持笏板,恭立在金銮殿上。
所有人低眉顺目,与平日一言不合就撸起袖子对骂,甚至互
相吐唾沫的形象大相径庭。
最前列的几位王爷同样一脸恭顺,全无针锋相对,只差拔刀捅死对方的不死不休。
原因无他,今日的陛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为避免触怒龙颜,惹火上身,大家明智地决定暂时休战,夹着尾巴度过这个早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伴随着全公公尖细嘹亮的唱声,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无事启奏?”
永庆帝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臣子们。
无人启奏。
“那好,诸位爱卿无事可说,朕有事可说。”
众人听着这不含丝毫情绪的话语,头皮一麻,下意识绷紧了浑身的皮。
“三月初,云远府突发瘟疫。”
文官行列中,好些人面色微变。
次辅蔡文,大学士齐冲,户部尚书韩松......总而言之,都是与韩榆关系密切的官员。
有人面露担忧,有人置身事外的漠然,还有人低头憋笑。
永庆帝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说:“好在韩爱卿反应及时,及时控制住染上瘟疫的百姓,又展开一系列的防疫措施,找出瘟疫的源头,直接杜绝了瘟疫的再度扩散。”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很是遗憾。
戴首辅出列:“敢问陛下,如今云远府情况如何?”
蔡文紧随其后:“陛下,微臣以为该派人前往云远府,协助当地知府控制瘟疫的扩散,研制治疗瘟疫的药物......”
话未说完,就被永庆帝打断了
。
“蔡爱卿尽可把心放回肚子里,韩爱卿在呈给朕的奏折中说,有一游医送来可治愈瘟疫的药方,染上瘟疫的百姓已尽数痊愈。”
“韩爱卿将药方献给了朕,与之一同献上的,还有两张图纸,分别为口罩和防护服,此物可有效预防瘟疫等可传染疾症的传播。”
说到这里,板着脸许久的永庆帝总算展露些许的笑容:“朕打算将口罩和防护服向各地推广,至于韩爱卿......”
官员们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韩爱卿忠君爱民,治下有方,瘟疫期间竟无一人伤亡,朕决定......”永庆帝顿了顿,众人心口狂跳,“破例将韩爱卿提到正三品,赏金千两,越京城东的五进宅院一座......小全子,朕记得库房里有一棵宝石砌成的宝树,也给韩爱卿送去。”
所有人:“......”
陛下你别太离谱!
赏金千两和五进宅院也就罢了,可知府从来都是正四品,正三品的知府可是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您这样偏心韩榆,是完全不顾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啊!
哦对了,之前还有个独立管辖的权利。
再来个正三品,您干脆封韩榆当个异姓王,顺便把云远府划给他做封地算了!
简直可恶至极!
除了几个真心为韩榆高兴的,其他人都气疯了。
一副瞳孔震颤,怀疑人生的表情,乍一看活像个呆头鹅。
几位王爷就更震惊了。
震惊之
余,更多的是嫉妒、敌视。
他们都知道那棵宝树,乃是毗邻小国进献,永庆帝很是爱不释手,戴皇后、宸贵妃还有梅贵妃都透露出想要的意思,可永庆帝硬是谁都没给,放入私库独自赏玩。
现如今,这棵引得后宫三巨头扯头花的宝树,被永庆帝金口玉言,送给了韩榆那厮。
安王&宸王&靖王:“......”
凭什么?
韩榆一个臣子,忠君爱民是本分,父皇为何要如此重赏他?
靖王立刻出列,忿忿不平地表示:“父皇,这赏赐怕是不妥。”
永庆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知道朕为何重赏韩榆吗?”
靖王张口欲言,被戴首辅截去话头:“陛下,可是韩知府又立下什么大功?”
永庆帝斜睨了全公公一眼,后者会意,一甩拂尘上前,将韩大人的功劳悉数道来。
“韩大人发现瘟疫乃是人为,一路追查下去,竟发现幕后之人疑似大魏细作。”
文武百官倒吸一口凉气。
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