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
错吧?
这时候二哥不该让他好好读书,莫要辜负沈先生的良苦用心吗?
真是奇了个怪了!
韩榆放下筷子,把手伸到韩松面前挥两下:“二哥,你没事吧?”
韩松不明所以:“什么?”
“你别这样,我有点怕怕的。”韩榆表情微妙,“昨天二哥就不对劲,原以为昨晚上恢复了,想不到今日更严重了。”
一大早特意向谈绣芳请教,如何成为一名体贴好兄长的韩松:“???”
韩榆想了想,尽量委婉地表示:“讳疾忌医不可取,还是要看大夫的。”
韩松:“......”
韩榆全然没意识到韩松从昨天到现在想了什么,经历了怎么样的心理斗争,朝他弯眼一笑,继续吃饭。
吃完早饭,韩榆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坐上前往府城的马车。
马车并非先前租赁的那一辆,而是韩松来怀宁县后,自掏腰包置办的,为的是出行方便。
因为不常出门,已经停在外面好些时日,索性给韩榆用了。
来到府城,沈华灿和席乐安早就等着了。
三人也不磨蹭,待韩榆见过沈绍钧,就赶往安庆书院。
安庆书院位于府城中心,最最热闹的地方。
所谓闹中取静,大抵便是如此。
三人先后下了马车,穿过马路,直奔朱红色的大门而去。
席乐安有点紧张:“据说安庆书院的教谕十分严厉,稍有错处就用戒尺教训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韩榆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不要给自己压力,凡是做到最好,让教谕无错可寻,自然不会挨训。”
沈华灿意味深长一笑:“安哥儿,我怎么觉得你是怕了?”
席乐安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谁说的?我才没有!”
色厉内荏便是如此了。
“灿哥儿你别仗着你生得俊俏,就以为我不打你。”席乐安佯怒,“像你这样的,我一个打你十个!”
沈华灿连忙讨饶:“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席乐安轻哼:“反正我没有。”
其实是有的。
离家远行,来到陌生的环境,席乐安刻在骨子里的社恐属性又发作了。
只是碍于面子,不想好友担心,这才强装镇定。
韩榆见他蔫头耷脑的,不由心生怜爱:“不论去哪,都有我们呢。”
清亮的声线,莫名让人心安。
席乐安耳尖红红:“知、知道了。”
韩榆和沈华灿相视一笑,先后踏上台阶。
“你们是谁?”书院看门的老丈眯着眼打量由远及近的三个小子,“别说什么是安庆书院的学生,书院里的小子们老头子都认得,别想蒙混过关!”
韩榆:“......我们是前来求学的学子,这是推荐入院的帖子。”
老丈接过帖子,翻开一看:“韩榆,席乐安,沈华灿是吧?”
三人齐刷刷点头。
“要是你们三个,院长跟老头子事先打过招呼了。”老丈慢吞吞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吧,老头子带你们过去。”
韩榆心下
一松:“多谢您了。”
老丈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一路上没跟他们说话,把人送到一间小院门口,掉头就走。
韩榆三人面面相觑:“敲门?”
韩榆话音刚落,就被两个损友推了上去。
沈华灿:“榆哥儿手劲大,你来。”
席乐安:“我怕见生人,你来。”
韩榆:“......”
韩榆啧了一声,认命地过去敲门。
待见了安庆书院的院长包连云,他上来就说:“可是沈老先生推荐来的?”
三人齐声应是。
“介于你们三人中有两人是秀才,一人是童生,便分别安排到秀才班和童生班。”
包连云并不因为他们是沈绍钧推荐来的就特殊对待,一板一眼地道:“一直往西走,在尽头左拐,就是课室。”
“至于你们的学舍,下午会有人领你们过去。”
三人出了小院,一路往西去,很快找到课室。
安庆书院有学生数百,其中以童生最多,秀才次之。
童生班紧挨着秀才班,席乐安进门前依依不舍:“记得放课后来找我,别忘了我哈。”
韩榆满口应好,目送他进去,这才和沈华灿走进秀才班。
刚落座,就被人注意到了。
“你们俩有点面生,可是新来的?”
韩榆面带微笑:“对。”
然后,他就接收到诸多同情的眼神。
韩榆:“???”
“下节课是骑射课,要考射箭的,你们可会射箭?”
韩榆和沈华灿大眼瞪小眼。
沈华灿自幼跟随孙管家习武,包
括射箭,而韩榆完全没接触过,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