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番外(27)

启轩将几包小食塞进启辕怀中,“据说今年还有烟火宴,我们去问问在哪看吧?”

“我知道在哪。”

启轩愣了愣,这傻傻的模样看得启辕心底一化:“烟火宴,是我办的,”启辕一手揽着小食,一手牵起启轩,“走,回府。”

两人走出许久后那围观于古玩摊侧的小民们忽然惊悟。

“刚刚,刚刚那是齐将军阿不不、是凌瑶王爷吧?当时离得远没细看,现细想来……”

两人回了府,相伴于花园亭下,启轩好奇地舔了舔冰糖葫芦,又打开装着各式小食的纸包,随即一股暖流腾升而起,撞得他鼻尖酸涩不堪,这些……竟全是他在街上停驻而视过的小食,因着好奇的无意一瞥,不料却会令这人如此上心。

启轩心里还感动得难受,忽然一阵巨响于王府上空传来,启辕逆着烟火之光拥着他,随后又一声巨响,启轩从其宽阔的肩窝探看,只觉那烟火美得如梦如幻。

烟火崩裂的缝隙间,启辕忽然开口轻道:“哥哥你可知,辕儿心意……”

说罢,又一道姹紫嫣红艳满天际。

烟火宴后启轩欲起身离之,启辕不愿,且道蹲守边境的副将有急事需回乡,稍能掌事的军师又叛了国,偌大军队不可无人统之,而他为了能与其一同过生辰已拖回程两日,最迟明日一早就得走。

舍不得强迫哥哥的启辕只得又是软磨又是硬泡,启轩纠结半晌,仍抵不住这冷面将军的频频哀求,最后只得应允,随即派人入宫通报李公公,启辕喜极,竟一把就将那不过矮了自己稍许的心上人拦腰抱起,启轩又惊又羞,索性将脸深深埋入启辕怀中。

饶是六年前手持火把潜入敌营粮仓时,启辕都不曾如此紧张过,他打从心底地庆幸自己遣散了这凌瑶王府的大多奴役,以至于他从花园走至卧房竟一路畅通无阻,若要不巧碰上哪个下人,这尊着当今圣君脸面的心上人岂不得再也不让他多碰一根指头?

启辕将怀中人抱上卧榻,正要吻上那红润的耳垂,却发觉底下之人竟在频频颤抖。

启辕知道,这是恐惧。

花阁中的那一幕,本就是他为刺激哥哥而设计的,若说当时的启轩主动吻他是由冲动所致,那此刻的启轩因恐惧而发颤,只可能是冷静下来后,终是后悔了。

他都能猜到启轩给他的纸扇上写着什么,所以他索性将计就计地如启轩所愿不去展开,不去过早伤情。

“哥,”启辕温柔地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别怕……”说着便吻上了那发丝间微微露出的白颈,刚一吻,身下之人又是一颤,他温着脸将其长发抚过,果不其然,原本俊秀的脸庞,早已满布泪泽,就像唯一能使得当今圣上方寸大乱的人只有他一般,能使他于骤然间丢盔弃甲的,也只其一人。

不过几泽泪痕便轻易令他悔如此,痛如此。

启辕温柔地拭去了那令他险些气都喘不过来的泪痕,继而一言不发地拥其入睡。

兴许是疲累过度,启轩不一会儿便入了梦,睡容香恬,而启辕却头一回明明已睡在了启轩身边,仍彻夜不眠。

天色未亮,启辕便下了床,只执着那一柄启轩相赠的纸扇上了马,朝下人吩咐了声便驰马奔离,不曾回头。

展开纸扇时,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身心俱疲,好似不论如何付出如何挣扎,终究不过徒劳无功,自讨无趣。

哥,若你我之间最大的阻碍是这浩浩苍天,那我便只手遮住这天,让你再无忧愁,永无拘束地入我怀中,哪怕是整个天下,那就算竭尽一生倾尽所有,我都会夺下这天、覆了这地,凡有敢多言一句者,定令其生不如死。

启辕沉着脸将纸扇扔出,被遗于地上的纸扇落了几个滚,随后染了黄土沾了霜露,却仍辨得出扇中所写:纵然相思入骨,奈何情难相付。

天蒙蒙亮时,启轩发现自己被抱到了床榻上,而身旁,一片冰冷。

启轩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衣衫完整,束发的玉冠被取下放于一旁,他想着昨夜的事,只觉一切都太不真实。

玉冠的一旁还躺着一柄玉扇,扇尾坠着青色流苏,启轩小心地将其执起展开,“唯爱辕”三字便烙入了心底,灼得人发疼,又觉麻木。

启轩将玉扇藏于衣襟内,又取过玉冠将长发束起,只是折腾了许久都无法如愿,最后只得取出衣内掖着的素色巾绢撕了一道细条,以此将长发半盘,也算半修边幅。

启轩一边回想着昨夜的美好,一边推门而出,不料却直遇两个各端水盆和早膳的婢女.

“见过公子,”其中一个婢女走上前来,“王爷吩咐我们姐妹俩伺候公子穿衣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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