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把小狗抱在怀里,朝老汉说:“别小看这姑娘,她是很有天赋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狗,被她驯一段时间,都会听话得很。可惜啊,这姑娘养一个丢一个,不负责。”
她回忆道:“这姑娘之前养了条疯疯癫癫会咬人的狗,那狗也是叛逆,越打,越不听话,还被打上瘾了。”
老汉问:“那后来呢?”
阿嬷回:“那姑娘跟我说,她买了条控制链,把它锁着圈养。细节她没提,反正是过了段时间,那狗再不敢造次,乖得很。”
阿嬷叹了口气,“想来又快有一个可怜狗,要被她弃养了。”
*
灵愫觉得阿嬷说得很有道理。
很快,她就找到了个好时机,誓要抓住褚尧的“把柄”。
那是在一场宴席上。
她充当褚尧的女伴,陪他赴宴。
却也再次碰见了蔡逯。
她想绕路而行,蔡逯却挡住她的路。
这次她主动出击:“蔡衙内,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其实我看见你也很烦。祝你吃喝愉快,就此别过。”
蔡逯伸手阻拦,“褚尧就这么把你抛下,自己跑去跟旁人应酬,你心里不怨他?”
灵愫礼貌地笑了下,“蔡衙内,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继续嘲讽:“那个掉地上的锁笼不见了。蔡衙内,你说它是被扫走了,还是被某些人偷偷捡起来带回家了?”
她拂掉蔡逯的手,“让一让,你挡着我走通往幸福的路了。”
蔡逯眼神暗了暗。
那天他把锁笼带回家,洗干净,发神经似的,给自己戴上了。
正合适,是为他量身定做。
这样被禁锢住,让他恍惚间有了种错觉:她还陪在他身边,分手不过是她考验他的一场游戏。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蔡逯慌忙把锁解下,清洗干净后,又将其扔进一个木箱里,紧紧盖住。
他为什么要这么贱呢。
他告诉自己:别再犯贱了。
可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颠覆自我。
他讨厌在意她的自己。
*
回到宴厅里,有个姑娘来找她的茬。
灵愫看着对面的姑娘,“我认识你吗?”
姑娘很愤怒,死死瞪着她,念出了她的名字:“易灵愫,我代表我们一家,向你表达恨意。你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灵愫心觉好笑,“你们一家,都有谁?莫名其妙。”
那姑娘瞪了她一会儿,蓦地泄了气,“求你了,你跟我兄长复合吧。没你,他真的很颓废。”
噢,原来这姑娘是她某个老相好的妹妹。
灵愫眨了眨眼,“真抱歉,不会复合。”
姑娘又气又无奈,抹着泪眼跑了。
这真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豆蔻年华,爱恨嗔怨都写在脸上,不会掩饰情绪,也不用掩饰情绪。
灵愫忽然就很羡慕这姑娘。
羡慕着,她的心情就沉重了些。
再回到宴上,褚尧明显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他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灵愫借题发挥,“你把我丢下,跑去应酬,我生你的气。”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褚尧去哪里,不过是刚好用这话当她宣泄情绪的借口。
褚尧说抱歉,以后不会了。
她回怼:“只说句抱歉就行了么,你好敷衍。”
她说:“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她把他扯到一张高桌底下,红绸桌布完美地遮挡住四周,在桌底留下一个拥挤的小世界。
褚尧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她塞到了这偏僻一角,未免磕碰到头,闹出动静吸引人来,他只能低下头半躺着,手缩在衣袖里撑地。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嫌弃地脏,推搡着她,“快起来。”
灵愫扯住他的衣领,“在这做。”
“什么?绝对不行!”褚尧试图讲道理,可看她一脸认真,知她没开玩笑,就猛地挣扎起来。
可他忘了,在他面前,她可以是黏人女友,也可以是狠戾的代号佚。
她根本不把他这点力量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治服住他。
“就在这里做。”她开始解他的革带,“不做就分手。”
褚尧慌了,慌忙扯住她的衣袖,“别生气了,我真的错了。”
她说:“这是惩罚。”
他还抱着侥幸:“回……回去,等回去好不好,我领罚,但不要在这里。”
褚尧的衣裳很繁琐,不断消解着她的耐心。
见她很快就要把他的衣裳解掉,褚尧再也顾不得收敛,猛一起身,头把桌撞了下,动静不小。
灵愫侧耳听了听,有几个人正往这边来。
这些细小动静,褚尧是听不到的。
他护住他的衣裳,“绝对不行,真的,求你了。”
灵愫抬眼看他。
抬起手,“啪”地给他一耳光。